沈言看了一会那朵玫瑰花,倒着把花插了回去。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瓦伦才一身冰冷水汽地从浴室出来。
他洗得很匆忙,擦也没好好擦,只是随便糊弄一把,红发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沈言还得让他当自己保镖,以免不小心被法尔森偷家,很懂事地找了吹风筒,引着瓦伦坐床边,自己站在他身前。
热风徐徐吹过瓦伦的头发,沈言的手指在他发丝中轻缓穿过,指腹不轻不重地略过头皮。
瓦伦舒服地闭眼,不自觉地抱住身前的人,将脸埋在他的腰腹中,还深深地吸了口气。
吹风机的质量很好,还做了降噪处理,所以瓦伦能清晰地听到从头顶传来,藏在吹风机的鼓风声中的轻笑。
“好闻?”
瓦伦声音闷闷的,“嗯。”
沈言关了吹风机放到一边,慢条斯理地拽着瓦伦后脑的发丝,拽得他不得不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看他,“昨天晚上是谁让我别喷香水,还说我很难闻?”
瓦伦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不出声,沈言很记仇地拍了两下他的脸,“是谁?”
瓦伦嗓子有点干,“是我。”
沈言:“撒谎的是小狗,老公,叫两声听听。”
瓦伦呼吸加快,眼睛不能从沈言脸上离开哪怕半秒,小腿都没他胳膊粗、可以被他轻易捏死的自然人这样轻佻地羞辱他,按理来说,他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但他提不起力气。
他甚至有点恍惚地想,如果他真是小狗就好了。
和沈言之间就不会有人与人的勾心斗角算计筹谋,就算沈言骗他,他也听不出来,只会傻乎乎地摇着尾巴,开心地汪汪叫。
瓦伦嘴巴微微张开,气流推挤着声带,刚要发出声音——
不对!
所剩无几的理智将他及时唤醒,他猛地回神,反手撑着床像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往后退,胸口飞快地上下起伏,“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东西。
沈言本打算看看顶着“骗子爱人”的马甲能让他做到什么程度,于是刻意弄点暧昧的气氛,测测他的服从性。
半服半不服,属于是在危险边缘能悬崖勒马的那种人。
沈言假装无事发生,把吹风机收好,叫瓦伦陪他去探索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