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是唯一一个愿意主动吻他,还给他做饭的母亲。
盘子上的最后一粒米也被法尔森送进口中,他含着勺子,望着窗外人行路上正在遛狗的路人,惬意地想:
如果沈言愿意像刚刚一样吻他,让他吃,那他或许可以破例让他活下来,用项圈拴住他,让他跪在自己脚边乞食。
厚此薄彼的妈妈不是好妈妈,妈妈不爱自己,也不能爱任何人。
沈言不是好妈妈。
法尔森嘴角的笑意淡去许多,他打开终端,忍不住把匿名账号发给他的视频再次打开。
视频很暗,摄像的角度有点怪,像是半人高的机器。
门被推开一条缝,床上躺着两个人。
摄像推到床边,距离近,画面更清晰,床上两人都侧躺,被布雷兹搂着的人是沈言。
沈言睡得很沉,布雷兹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睁眼淡淡地往镜头的方向看,看不出警惕的样子,只是又把沈言往怀里揽了揽,不知想到什么,看着镜头,唇角飞快地勾了下。
他轻缓地把下巴搁在沈言颈窝,没什么表情地说:“沈言,我不舒服。”
沈言闭着眼睛反手拍他,胡乱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布雷兹:“难受。”
布雷兹把沈言的手往他脸上放,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他飞快往下掉的眼泪。
沈言的指尖触碰到濡湿的泪,他好像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事,眼睛都没睁,无奈地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扭头亲布雷兹的脸,“又做噩梦了?”
“嗯。”布雷兹好像是真愧疚,“对不起,总是吵你睡觉。”
沈言翻了个身,拉住布雷兹的手拍拍,主动抱住他。
“没关系,继续睡吧。”
视频戛然而止。
法尔森收到视频后看了很多次,对视频熟悉到倒背如流,随便哪一秒拿出来,他都可以立刻描述出当时沈言的状态、表情。
哈哈。
法尔森哼着歌,一边洗完一边想:
他哭的时候,沈言可没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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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被瓦伦带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