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雁清同样侧首望她,这个瞬间,钟楚心中想的不是别的,而是在苏医生面前弄巧成拙,重重坑了一把安雁清的心虚。
“我想……”她虽然不情不愿,但一想到这个误会因自己而起,她总得为此善后。
倘若苏医生那边不给出个交代,这个社死的结果迟早会被她递到自己家人面前。
羞愤欲死的社死经历,有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自己某方面的婚后生活,被拿到亲人面前,放在台面上被所有人点评。
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安雁清身上,理所当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母,望向老爷子时欲言又止的抗拒姿态。紧跟着在老爷子犀利的瞪视下,不得不收敛情绪的无奈。
安雁清什么都没说,含笑的视线却已经蕴含了千言万语。
钟楚清了清嗓子,手掌在座椅和桌子的遮掩下,理亏般捏住自己的衣角。
她没敢看安雁清,也没敢看自己父母的神情,一双眸子直直望向老爷子,不情愿地小声说:“安雁清那里虽然又小又破,但我们既然已经是妻妻了,我还是与她共患难几天吧。”
钟老爷子对这个结果自然乐见其成,钟父钟母倒是想要极力反对,偏在老爷子的威严和坚持下,连句像样的反对都无法出口。
钟楚没拿别的东西,只抱着自己那个小保险箱。其他不重要的东西,佣人和助理收拾妥当后自会一件件为她送去。
司机载她们回去,安雁清照例坐在副驾驶位置,钟楚一人独占整个后排。
钟楚脑子混乱,白日手机里那些淫乱的画面和声音,一幕幕活色生香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反复重播。
她垂着脑袋,耳根滚烫。今日难得没有胡乱闹腾,更没有像之前一样,仗着座位狭小,安雁清无法躲闪,肆意欺负她。
钟楚今日实在安静过头了,所谓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安雁清同样发现不对,忍不住从后视镜内去看她的神情。
“钟楚。”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钟楚却被这冷不丁一声呼唤吓得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来。
因为过度紧张,她的声音显得凶巴巴的:“干嘛!”
车内安静至极,她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反应异常激烈。
就连专心开车的司机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
安雁清抚摸着自己的手机边缘,不露声色打量着她通红的耳廓,淡声道:“既然确定以后要同居了,总不能一直让我打地铺吧?今天晚上,我们怎么办?”
钟楚现在深受苏医生所谓的“学习资料”的影响,满脑子只有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