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雁清这么多年娱乐圈生涯中,几乎做到零绯闻的记录,一向与人保持距离,身边干干净净。让一众狗仔偃旗息鼓,对她的私生活毫无兴趣。
两人在外界的名声完全是两个极端,但钟楚就算心中打怵,这会儿也绝不可能在面上落得下风。
安雁清脸上带着淡笑,安静望着她,似乎看出她的色厉内荏,轻轻巧巧将话还了回来:“试试?”
两个字,钟楚便已哑口无言。
她心里憋闷得厉害,有火发不出,只能用力推开安雁清,直接进入次卧。
外面客厅已经够空了,除了必要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这里面倒好。
——是非常好。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连床都没有!
钟楚怔怔望着空无一物的房间,再多的家教修养,都控制不住心中这会儿想要骂脏话的冲动。
安雁清又打开另一间房,回身望她。钟楚敢肯定,在这一瞬间,她从安雁清脸上清清楚楚看到一丝浅淡笑意。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嘲笑!
她不信邪,又快步走进这间房间,登时与其他几个自己打了个照面。
这间房间满墙都是镜子,旁边零零散散放着一些还没拆封的健身器材,角落里还有一些直播和录音设备,看起来是专门设置的多功能房。
反正一眼望去,就是两个大字,没床!
钟楚手指重重按着门框,闭了闭眼睛,勉强心平气和问:“那我今晚住哪儿?”
安雁清在她身后站着,跟她一起望向里面。闻言,她与镜子中的钟楚对上视线,唇角微勾:“不是要试试吗?你怂了?”
钟楚岌岌可危的理智的弦蓦然崩塌,在冲天怒火中竭力保持一丝平静:“我自小到大,可没有跟人同床共枕过。你如果不怕半夜被我一脚踹下去,大可一试。”
这显然是摆在明面上的威胁了。
安雁清跑行程累了一天,身心俱疲。倘若她真要勉强,钟楚绝对会搞得她一夜难眠。
这威胁十分符合钟大小姐的脾气,安雁清摊开双手,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做出妥协:“被褥倒是有套备用的,你可以打地铺。”
打、地、铺?
钟楚这下彻底被她给气笑了,抬手指了指自己,一字一句问:“让我打地铺?”
“安雁清,我们已经领证了,我是你老婆!领证头一日,我来你家,你让我打地铺?”
听到老婆两字,安雁清神情微微一动。钟楚见情况似乎还有转圜余地,正要趁热打铁追问,安雁清突然直起身子,无奈道:“行,今日我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