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小说

精英小说>凝妆的意思 > 正文完(第2页)

正文完(第2页)

极小的一个木盒在她面前的青砖上滚了两滚,磕得散了开来,掉出两块碎银子。

恰是她给三叔的那两块。

“冉儿,你抖什么?”

季绪把她揽过来放在膝盖上,语气亲昵,“为何将我的吩咐当耳旁风?”

单薄的腰被他擒在手中,一点点被他封在怀中,被禁锢着。

“奴婢不敢。”

冉漾想哭,声音哽在喉咙中半分发不出,只能要哭不哭的摇着头呜咽。

因为罗裙之下,是方才那只执笔的手。

做少夫人。“这有什么贵重的?只是这紫玉的颜色有几分衬你罢了。”

他没忍住,食指在她娇俏鼻子上刮了刮,“少带些不入眼的东西。”

冉漾脂粉未施,也没用花露之类的东西,只在耳朵上戴着对黄豆大的铃兰花样的银丁香。

他的女人,只戴个粗糙的烂银子丁香,委实寒酸。

季绪伸手摘下,把那银丁香放在一旁,随手拿了个耳坠子在冉漾耳畔比划。她雪白的皮肉近乎透明,透出粉嫩,被紫玉的柔和莹润衬出暖暖的柔软。

冉漾目光跟着那银丁香。夜里风声渐紧,屋外漆黑一片,只门口两个红灯笼在风中摇曳。

屋子里燃着红烛,灯花燃出轻微的爆裂声。

季绪一袭紫衣团花朝服尚未换下,幽微烛火下,愈发衬得面如冠玉脸庞晦暗不明。

他手中慢慢描着一幅工笔画,笔尖停留在雀儿翅膀的细羽上,眼神却落在案上摊开的卷宗上,目光幽深。

萧缙翻天覆地的一翻彻查,果然如他所料,虚惊一场。

赌鬼随三冒失入局罢了。

季绪嗤笑一声,他的院子早已经清过,能有什么?她根本没胆子做什么大事。

比起一场莫名其妙的乌龙,更令他愤怒的,是她的欺瞒带来的那种背叛感。

在遇到冉漾之前,季绪对女人实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他厌恶那些世家子弟的做派,靠着家族恩荫饱食终日,一味不求上进,游手好闲。

这总叫他想起他荒唐的父亲和祖父。

他幼年失怙,少年失权,盖因有着这样不甚熟悉、不成器的、沉湎女色的父辈。

至于母亲……季绪冷哼一声。

他曾设计让自己被养在祖母膝下。

比起祖母,季绪更习惯于以宁国大长公主的封号称呼她。她同父亲恰恰相反,辅佐三代帝王,行峻言厉,要求诸多,又心思深沉难测为人冷漠。

但她有句话说得对,世间驱使人的唯有欲念,所以不需要在乎什么男女情意,因为权势可以换来一切。

恰好,这话他已然感受过。

少年失势后,河东之变。

那次,即便同圣人、萧缙谋划过太多次,也依然是险象环生,无论哪个缓解出了岔子,都是万劫不复。那种权力可能会从掌心溜走的无力感,像是踩在漂浮在海中一片木板,比父亲还让他恶心。

冉漾就是那时陪伴在他身边的。

容貌合他眼缘,性子又简单,只消几句话就哄得晕头转向,拥有她的一切如同探囊取物般的容易,让他觉得舒服和安全。

他只消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乖巧听话。

完全属于他的,不会变的冉漾。

她的字画,她的诗书,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她的小性子,乃至一颦一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像在帐子里时,他从来都喜欢她跪着——他能俯视她纤薄的肩膀上,嫩红的一点胭脂记因他的动作,在视线中起起伏伏。

多好,他管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她是自己精心打理的一株花,所以,她应该比别人更忠心才是。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