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开机后,沈辞立刻点进微信,结果整个微信页面只有一条消息。
是沈长余的。
沈长余:你弟弟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你要见死不救吗?
沈辞眯了眯眼睛,果断按了返回。
他是什么时候有的沈长余微信?
果然有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很讨人嫌,就连一条消息,他看了都觉得恶心,并且能想象到沈长余在发这条消息时的嘴脸。
沈辞仰面躺在床上,有一瞬间的庆幸,幸好他喜欢的是傅砚观,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好一个父亲。
只是他一个人到无所谓,但傅砚观可以吗?那些大家族不是都比较看重继承人吗?如果傅砚观没有孩子,到时候的傅氏集团要怎么办?
沈辞有些苦恼,因为在去了一趟傅家后,发现他们家可能真的有皇位需要继承。
如果有一天傅砚观需要为了要个孩子而和别人结婚
沈辞皱起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并且火气也随之而来,他再次点开傅砚观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沈辞:我不可能养你和别人的孩子。
这次的消息在发过去后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只是对面的人却似乎很不解。
傅砚观:?
傅砚观:烧糊涂了?
沈辞按灭手机没再回消息,而傅砚观没等到沈辞的回话后,也没再发消息过来。
直到晚上十点。
秦溯打来电话,说傅砚观喝了些酒,车就在公司楼下,让沈辞下楼。
烧退下后的人精神了不少,在接到电话后立刻裹着毯子往楼下跑,只是在公司门口张望许久也没看见那俩熟悉的卡宴。
他伸着脖子,找了半天,直到不远处的那俩商务车降下车窗。
里面坐着的自然是傅砚观。
沈辞跑过去,坐到车上后瞬间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他看向傅砚观,将身上的毯子盖到对方身上,原本在浅眠的人立刻睁开眼睛,警惕的目光在撞见沈辞眼里的心疼后变得柔和下来。
“还烧吗?”
傅砚观抬手,在沈辞额头上摸了一会儿,但因为他手心的温度滚烫,所以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相反却是沈辞发现他在发烧。
车上还坐着司机和秦溯,沈辞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傅砚观的手拿下来塞进毯子里。给人留足了面子。
坐在前面的秦溯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开口告状:“在餐厅的时候就吐过一次了,劝也不听,陪着喝了半瓶高度数白酒。”
傅砚观抬眼,不悦的道:“秦溯,少说话。”
傅砚观一沉下脸几乎没人不怕,但秦溯和这人从小光屁股长大,自然不在惧怕范畴内,不光不怕,他还直接揭人老底。
“我管不了你,肯定要找个能管你的。”秦溯看向沈辞,“前些年喝酒就喝进医院过,别人劝了也不当回事,你回去管管,省的傅总英年早逝。”
沈辞应了声,随口道:“放心,我不当寡妇。”
“噗嗤。”秦溯点头,道,“成,期待沈先生成果。”
两人几句话就把傅砚观数落一顿,本就喝的胃难受的人皱起眉头,但又觉得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有些好笑。
司机先送傅砚观二人回了别墅。沈辞扶着路都走不稳的人回了家,等进了客厅后二话不说的便把傅砚观扔到了沙发上。
而这一摔让傅砚观再次抱着垃圾桶干呕起来,背上的伤也在撞到沙发后唤醒了疼痛。
客厅仅开了两盏灯并不算明亮,傅砚观早就吐的胃里没了东西,此时再吐也只能吐出些黄水。
“沈辞”
抱着垃圾桶吐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拍背,更没有一杯水,就算是一向情绪淡淡的傅董事长也会觉得委屈,尤其是他抬起头在客厅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后。
又唤了两声,只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有些迟钝的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得出沈辞生气了的结论。
他按着突突直跳的头仰面躺在沙发上,全然不顾背上的伤疼不疼。以前他喝了酒都会直接住在公司,好方便第二天继续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