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漫开红潮,心口雀跃着,幸福满着胸臆。那感觉,像是心口有一片花海怒放一样。
她害羞地低下头来,小小声声地说:“我愿意。”
她听到他低低地笑了。她心里开始想着,这样的笑声,会陪着她一辈子呀。那种感觉突然变得很不一样。
他的手指轻颤,为她戴上戒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她的心跳得好快,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指间的粗厚、他指间的温热。她一抬眸,对上的是他噙满笑意的眼睛。
他俯身攫住她的唇,唇舌之间,温柔缠绵。
她有些羞涩地回应着。他的吻让她酥麻轻软,身子绵绵的,像是置身云端。“嗯……”她迷情地轻吟。
他伸入的唇舌,肆恣爱怜,汲取她甜软的芳津。
她置身于花海、烛海中,浪漫汹涌。他的情意,也像海一般的深柔,只是翻动起来,却是一波一波的浪花,将她一层一层地推向幸福的顶端。
甄瑷笑辞掉了工作,全心投入花店的经营之中。
她坚持不请人来帮忙,花店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一个来张罗。工作量虽然大,但是她每天都工作得很快乐。
这一天,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老年人来到她的店里。
“欢迎光临。”甄瑷笑停下手边的工作,露出明媚的笑容。
年轻的那个男人叫做宣仁霖,他是“鸿飞集团”总裁甄鸿飞的特助,看起来斯文体面。他看着甄瑷笑的笑容,心口怦地一跳,回应了一个友善的笑容。他身旁那个七十几岁的男人,就是甄鸿飞。他西装笔挺,严肃冷峻,五官虽然好看,但是不怒而威,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即便如此,甄瑷笑仍然笑得灿烂。“请问有什么可以让我为您服务的吗?”
“你就是甄瑷笑?”甄鸿飞打量着她,眉头轻皱。
甄瑷笑愣了一下。“我是甄瑷笑,请问您哪位?”
甄鸿飞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爷爷?”
她笑了笑。“每个人都有一个爷爷啊!”她觉得好笑,这老先生真绝,明明他们就不认识,他怎么会来管她的家务事呢?
甄鸿飞显然不觉得她的话好笑,皱深了眉头。“我是说,你有没有听你爸爸或妈妈提起过你爷爷?”
看他这么严肃,甄瑷笑也认真地回答:“小时候,我爸爸曾经说过,爷爷在生我们的气,等爷爷气消了,他就会带我去找爷爷了。先生,我已经回答了您的问题,可以请您告诉我,您哪位?有什么事吗?”
甄瑷笑的态度落落大方,甄鸿飞对她这一点的表现还算满意,听她提到了独子,他心中感慨万千,脸上表情不再那么冷肃。“我是你的爷爷。”
甄瑷笑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老先生,您不要跟我开玩笑,当我爷爷没什么好处的。”
甄鸿飞的脸又绷了起来。
甄瑷笑敛起笑,张大眼睛看着他。“您真是我爷爷?!”
甄鸿飞没好气地说:“当你爷爷没什么好处,我冒充做什么?”
一旁的特助宣仁霖递出了名片。“甄小姐您好,我是‘鸿飞集团’总裁的特助,敝姓宣。这是我们公司的总裁甄鸿飞先生。”
甄瑷笑皱起眉头看着名片,有些迟疑地腼瞧着宣仁霖。“请问是那个‘鸿飞集团’吗?”
她所知道的“鸿飞集团”就是一个实吃的、喝的,卖到很赚钱的那一个。该不会就这么让她遇上了吧?
那个总裁还是她爷爷?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是她看这个叫宣仁霖的,他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撒谎,而那个老人又狂又凶,确实还挺像有钱人的派头。
她想了想,好像也没听电视上说诈骗集团有这样的手法啊。“您真的是我爷爷吗?”她巴看着甄鸿飞。
甄鸿飞点头。“当年我气你爸爸不顾我的劝阻,硬是要娶你妈妈,所以才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儿子甄子方过世的时候,那个女人梅秀于曾经写信跟地说过这件事情,但生性好胜倔强的他,难过得大病了一场,因而没赶上独子的告别式。
而梅秀于不知道甄鸿飞大病了一场,以为甄鸿飞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原谅甄子方,所以才一直没敢告诉甄瑷笑她的身世。也许是鬼使神差吧,一个偶然,竟然让甄鸿飞看到梅秀于死于大火之中的这则旧新闻,所以甄鸿飞才会动了要找甄瑷笑的念头。甄鸿飞说道:“我知道你母亲过世了,我想,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也是怪可怜的,所以就派人调查你的下落,这才会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