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见状,急声道:“老爷子,您别激动。”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解决问题。”
“你就算扇自己十个耳光,孙子也不可能回来,你说对吧?”
黄祥山听到这话,激动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但泪水依然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凌志远抽了张面纸,递给老爷子,让他将泪水擦拭干净。
“老爷子,您儿子和儿媳出了什么事,怎么会一起没的?”
凌志远两眼紧盯着黄祥山,出声问。
这问话无异于伤口上撒盐,但凌志远却不得不这么做!
老人的孙子失踪和儿子、儿媳去世密切相关,他必须弄清其中的缘由。
黄祥山浑浊的双眼暗淡无光,泪水重又溢出了眼眶。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四大悲事之一。
黄祥山这个白发人一下子送走了儿子、儿媳两个黑发人,心中的悲伤如江河决堤一般。
凌志远凝视着老人,沉声说:“老爷子,我知道,这事对您来说,痛彻心扉,但只有说出来,我才能帮您!”
“您刚才说了,孙子是你的唯一,他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黄祥山听到孙子二字,浑浊的双眸嗖的一下闪出亮光,抬起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
“凌局,事情是这样的……”
老汉抬眼看向凌志远,一脸阴沉的说。
黄祥山的儿子名叫黄雪刚,儿媳钱红娣,两人都在长海叶腊石矿上采石。
六年前的一天晚上,石矿发生塌方,夫妻俩被埋在里面,再也没出来。
长海矿业找到黄祥山让他在一份协议书上签字,每人赔偿三万元。
如果不签的话,一分不给。
黄祥山无奈,只得签字,拿了六万元钱。
儿子、儿媳出事那天,小孙子在学校里上学,并不知情。
黄祥山哄骗孙子说,他爸妈去南方打工了,一时半会回不了家。
孙子小时候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随着年龄的增长,怎么也不相信。
爸妈外出打工,不可能这么多年不回来,而且连电话和信也没有,这不合常理。
黄祥山知道瞒不过去,只得答应孙子,等他过十八岁生日时,告诉他,爸妈去哪儿了。
凌志远听后,面露阴沉之色,沉声问:“老爷子,您是说,您孙子得知父母去世的真相后,找长海矿业理论,被他们扣起来了?”
黄祥山听后,连连点头,急声说:“没错,凌局长,就是这样的。”
“老爷子,这只是你的推论,警察办案是讲证据的。”
“您有与之相关的证据吗?”
虽说黄祥山的推论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凌志远作为执法者,不能仅凭他的推论,就认定这事是长海矿业的人干的。
“凌局长,有人看见我孙子进了长海矿业,再也没出来。”
黄祥山面露激动之色,厉声质问,“您说,这事不是他们干的,还有谁?”
“老人家,您别激动!”
赵文博急声说,“局长得将情况全都了解清楚,才能帮您!”
黄祥山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出声道:“凌局长,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