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连忙低头。
不敢再多言。
陛下都这么说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而李广利更是一喜,陛下再度增加人数,简直就是在偏袒他。
毕竟,自己在军中随便找三五千精锐,可是轻轻松松。
而景皇孙只与期门、羽林有那么一点儿交集,但陛下不可能把自己的期门军调给他。
故而,此次胜负,其实早在现在,就已见分晓。
而刘据听到这里,本身他就因为之前的谈话,而忧心忡忡。
当下父皇突兀增加人数,让他彻底绝望!
甚至。
包括刘靖本人,也意外刘彻这突然的变化。
都说天威难测,回到京城的刘彻,似乎又一次变回了之前……
刘据则很快道:“陛下,若是五千,人数变多耗费也大。如今正是赈灾之时,少耗费一份,便能多一分救灾民。”
他既是想让刘靖的负担轻一些,也是真的想减少耗费。
然而。
这番态度,却也给了群臣攻击的机会。
“怀德王,军情之事,可从来论的都是战功。战败了,你耗费再少,也是给敌寇做嫁衣。战胜了,所耗再多,也能五倍、十倍的拿回来。”李广利道。
刘据有心想要反驳。
“也罢。”刘靖却突然点头,“五千就五千!”
他本想说的更多。
但想了想,这个时候多说也无意。
他早有自己手段。
而很快,百官散去。
……
刘彻下朝,用膳过后。
他便让霍光等一众臣子再度前来。
与“外朝廷”的商议,走的是赈灾、提前警备匈奴的官方程序。
而在内朝廷中,才是他真正敲定“方略”的时候。
“这几天,朕让尔等商量《沈命法》,商量的如何了?”
却是刘彻之前看到凉州灾民后,就已经让霍光、金日磾等人商议。
如今既是询问,其实也是自己心中有了答案。
“陛下,或许真如景皇孙所言……”
刘彻点了点头,“此法若真让地方官员懈怠,以至于和当地匪寇私通一气,需尽快废除。”
“诺!”
一个决定敲定,刘彻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也似乎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