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此时李广利也是面红眼赤。
“臣这么多年征战,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明明是怀德王给臣下的令……臣不过说出实话,却被景皇孙如此屈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景皇孙方才所言大胆行径,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去做!”
“可最后一句说臣最拿手,屡获战功的军事能力,在其口中竟是一文不值!”
“好……既然景皇孙认为臣武略不精,治军不严、弓马不熟、箭术还没你好!”
“那臣就斗胆,向景皇孙请教请教了!”
刘靖倏然看向对方,“是武略、治军、弓马,还是箭术?”
“都请教!”
“本将得陛下简抜,今为汉室将军!怎可屈辱于你之手?”李广利说到这里,忽然神情一动。
他方才进城路上,看到阴密城一片祥和,就得知了刘靖的三箭“奇事”!
故而,他可不会犯傻,和他比什么个人武勇!
“为将者,不谈项羽匹夫之勇,而从景皇孙所言治军开始……”
“你领一千人,我领一千人……此次匈奴若真的退去之后。”
“陛下曾经于上林苑演武,只是近些年方士横行,演武停止!”
“如今,本将就跟你在陛下面前,重启演武!”
“看看景皇孙,到底是只会逞口舌之力,还是真有治军、练阵、乃至教麾下弓马的能力?”
李广利说到这里,已经是看向刘彻!
“此前景皇孙屡次在陛下面前不敬,还屈辱于本将,甚至让陛下言己过!”
“如若景皇孙败了,陛下,其就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赵括之流!臣请即刻将其,乃至犯过的前太子,迁往岭南!”
刘靖眼睛一眯。
他自然看得出来,此时的李广利,可不是愤怒之下的“失去理智之言”,显然,其是深思熟虑,真正就是借着此事,要让自己等人离开京城。
而作为争储失败的前太子一应,前往刚刚收复不久的岭南,只有一个结果!
“倘若你真如我所说呢?”
李广利眼睛赤红,似乎真的被逼急了。
他看向刘彻,索性大吼道:
“本将若输了,从未上战场,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景皇孙?”
“那本将就真如景皇孙所言,是无能之辈!”
“届时不用殿下多言,本将自有脸面,去见军中战死沙场的弟兄!”
“好!”
刘靖见此,也是不惧!
他径直看向刘彻。
“那陛下且看……是不是如我所言,匈奴在听闻阴密城之后,会匆匆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