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今天没有胃口,心里膈应的很,索性吩咐婆子再杀一只鸡,重做了一道已经被吃完的白切鸡,她要好好享受享受。
几人说起要再做一只鸡,又是宋瑾的银子,自然没有不乐意的,逮着一只当场杀了拔毛。宋瑾依法做了,只等前头散客吃完了,大家都闲了便聚到后院一起来吃。
金华酒倒来,白切鸡端来,宋瑾也不想别的,一口酒一口鸡,也不说话,就这么慢慢吃着。倒是其他几人,对这难得一见的大餐极尽赞美之词。
“这鸡香,嫩,比咱们在家吃的好多了。”
“就是就是,咱们今天要是都上这种菜,估计也不会闹成这般。”
“掌柜的,咱们往后别做那菜了,就做这鸡,整只整只的卖,可不比那烧鸭烧鹅要好嘛。”
宋瑾完全不在乎婆子们对辣椒的否定,倒是对卖鸡一事做了肯定。
“好啊,明儿咱们就试试,先做上两只,就说是柴大官人吃了都说好,卖的出去再多做些。”
“好好好,就这么办。”
宋瑾想,柴恒这波流量,她高低要蹭上。哭归哭,辣归辣,可鸡是无辜的,鸡真的好吃。
这一晚月色不大好,直到亥时才见月亮缓缓爬上来,淡淡月光洒满小小院落。几人索性吹灭油灯,就这么就着月光,没有主子,没有奴仆,没有食客,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宋瑾喝的多了些,倦意袭来,眼皮子直打架,春云和红杏见了,索性将她先扶进屋里睡了。
一夜无梦,可惜这平静没有持续多久,第二日一早,一个长相极为喜庆的姑娘出现在店中,气势汹汹。
小二走上前去问,方知此人正是昨日柴大官人口中喊的“娘子”。
“去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昨儿给我相公吃了什么歹毒的东西,害他回去哭到半夜。”
小二慌了神,都忘了请贵客坐下,就直奔后头找正在厨房忙碌的宋瑾去了。
宋瑾听了这话,方知是有人来打抱不平了,躲不是办法,索性擦擦手走到前头来。
刚踏进店中,就看见一女子立在店中央,周围数名仆从紧紧围绕。珠翠满头,锦衣着身,身型圆润,看起来倒与那柴公子极为相称,一对福气娃娃。只是表情不大好,横眉怒目,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夫人,就是他,就是他给老爷吃哭了。”一个青衣小厮见着宋瑾出来,忙不迭地对那女子说道。
“你就是这食鼎楼的掌柜?”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身体健康。
“正是在下。”
“哼!”那女子走近宋瑾,上下打量着,宋瑾的视线没有躲避。
柳眉杏眼圆盘脸,好有福气的面相。
“不知夫人有何贵干?”
“说,你昨儿给我相公吃什么了?”
宋瑾恭敬道:“只是一道寻常菜式,怕是柴公子吃不习惯,所以。。。。。。”
“不习惯?那是不习惯吗?他回去痛哭了半晌,要不是因着宵禁,我昨夜就来收拾你了。”
宋瑾讪讪笑道:“夫人教训的是。”
除了认错,还能怎么办?说他不抗辣嘛?她还想要饭资呢。
“你今儿就给我做一道他昨儿吃过的菜,然后当着我的面把它吃的干干净净,我就饶了你。”
宋瑾咋舌,吃两口是一种辣法,吃一碟子可就是另一种辣法了。嘴巴扛得住,屁股也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