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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第2页）

“记得留点肚子。”

西弗勒斯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笑，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难得闪过一丝亮光：“当然。”

她抬头望着渐渐变得清瘦的月亮，心里默默数着平安夜的日子，终于──

六楼的空教室此刻焕然一新，墙上是层层叠叠金色和银色交织的帷幔，圣诞树下结着红彤彤的苹果，满当当的礼物杂乱地堆在角落，长条桌子被塞西莉娅变形成中式的圆桌，上面架了一口黄铜圆锅，底下的蓝色火焰正丝丝缕缕地烹煮着锅里鲜嫩的汤底，烟雾缭绕。

于是詹姆·波特一进门就被这鲜香的味道熏得头晕目眩，他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哇……塞西！这就是你说的火锅？”

西里斯·布莱克跟在后面慢悠悠地往六楼晃，身后的莱姆斯·卢平一脸局促地抱着礼物。

偏偏很不巧，他们和带着笑容的莉莉·伊万斯旁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撞上了面。

西里斯表现得像闻到肉味的狗，脸上是残忍的愉悦意味，他拖着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哦……鼻涕精，别告诉我她还邀请了你。”

“没错，所以先生们，最好不要在愉快的日子里打起来。”

塞西莉娅板着脸出现在门口，但她的喜悦从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满溢里出来，这使她严肃的语气很没有说服力。

“亲爱的塞西，平安夜快乐！真高兴你邀请了我……”莉莉亲吻了塞西莉娅的脸颊。

火锅是世界上最能拉近距离的餐饮方式了，锅里煮着鲜嫩的肉片，润滑的虾滑，甜滋滋的鱼片，清脆爽口的生菜，筋道的肉丸，咸香的海带，满满当当煮了一大锅。

于是那些仇怨在美食的蛊惑下，选择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各退一步，暂且休战，于是少年少女们齐刷刷地围了一桌。

“这是沙茶酱，广东、香港那边煮火锅必备的佐料。”塞西莉娅的脸颊酡红，说话软软的，中文带着点广普口音。

她脚边的黄油啤酒飞到每个人面前，并且贴心地开了瓶盖。

西里斯坐在塞西莉娅的右手边，詹姆，莱姆斯，莉莉，西弗勒斯转一圈又回到了她的左手边。

塞西莉娅抱着礼物分了一圈，坐下时莉莉贴心的给她披上了外套。

窗外的烟花将黑夜变成白昼，主城堡星星点点的亮光把银河天地相连，呼啸的风在树林间穿行嬉戏，唱着一首首动听的歌谣。

天色晚了，塞西莉娅争取到的小小特权即将结束，但没有一个人开口，没有一个人率先离开，他们都静静望着塞西莉娅的脸，等待着主人为这次古怪的聚会画上完美的句号。

“敬未来，敬我们的选择。”她眼睛有些迷离，语气里也带上了醉意。

所有人站起身，举起黄油啤酒，低声说道。

前方一片迷雾，伏地魔的阴影慢慢扩张，将千万条道路指向同一个终点。

他们不会知道，这次聚会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有人坐齐在桌子上。

选择决定命运，从来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