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轻敲手心,“你不像是那么好心的,就算救了你,过后随便给点金银珠宝打发了就是。”
“怎么,堂堂冷心冷情的摄政王也有动了凡心的时候?”
祁朝调侃他,顾渊却意味不明地笑起来,看得祁朝毛骨悚然。
“你放心,除了我没人知道,我不乱说还不行?”
顾渊没搭腔,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祁朝喊来太医重新给顾渊包扎伤口,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已经有不少结痂,但仍旧看的人触目惊心。
祁朝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还真是命大,伤成这样都能活着回来。”
“王爷这次还是喝些药吧。”
顾渊讨厌那种苦的人头皮发麻的药味,每次都是自己硬挺,这次却爽快地点了头,看的祁朝啧啧称奇。
“和小孩儿似的,喝药还得别人哄着,这次怎么愿意了?”
顾渊想起他前几日每天喝的那碗泛着焦糊味的汤药和他扔出去的玉佩。
“花了大价钱雇的劳工,不用白不用。”
“走了。”
顾渊轻巧地飞上屋顶,徒留祁朝在屋里大喊,“外面有马车!你别给我屋顶踩塌了!”
翌日清晨,周玥被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叫醒,她刚收拾好推开房门,便被扑面而来的焦糊味呛得直咳嗽。
“这是着火了?”
“王爷在后厨熬药。”
周玥不信,她不愿意为难一个丫鬟,决定自己去瞅一眼,“你带我去看看。”
“是。”
丫鬟领着周玥七拐八拐地到了地方,浓重的黑烟从屋子里窜出来,周玥赶忙拿起一旁的水盆,舀了水就冲进里面,看都没看就泼了出去。
于是那个冒着黑烟的药罐子和一旁的顾渊都熄火了。
“……”
周玥决定先发制人,“你要把房子烧了?”
顾渊冷笑,“你要给本王做成冰棍儿?”
两人站在一地狼籍中互相埋怨,周玥忍不住问他,“你们王府就没个会熬药的人?还得你这个王爷亲力亲为?”
顾渊理直气壮,“有,就是没起。”
“你们王府还挺讲究。”周玥无语,半晌,她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顾渊理所当然地点头,“你收了本王的玉佩,难道不觉得应该给本王做点什么吗?”
周玥理亏,直接上手给人推出后厨,自己重新拿了份幸免于难的药材开始熬药。
顾渊靠在门框上看着周玥熟练的动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指挥人干活,“药没择干净。”
“水放少了。”
“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