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动手的所有侍卫杖五十,带头之人杖八十。”
“孟小姐毫无女子教养,嚣张跋扈,见君不敬,以下犯上,杖十五。”
“就在院子里,立刻执行。”
原本打算回驿站的谢禹辰一挥袖子冷声道。
轩辕衡抬头与谢禹辰对视一眼,见对方对他微微点头,心知谢禹辰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做好了宣战的准备。
当即不再犹豫,立即吩咐人去准备长凳、板子等物。
“我是太后娘娘钦定的未来皇后,你们岂敢动我。”
少女愤怒道,围上来的侍卫面无惧色,不由分说扭住少女的胳膊把人按到凳子上面。
她身子不断挣扎,费力抬起头来与坐在屋檐下的谢禹辰对视道:“表哥难道不怕姑母生气吗?”
“还愣着干什么?”
谢禹辰面无表情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冷硬。
“是。”
轩辕衡身躯一震,转身朝院子里的侍卫吩咐,几个侍卫手中的板子噼里啪啦落下。
有婢女趁无人注意偷偷朝外面跑去,谢禹辰瞄了那侍女一眼,冷笑两声任由那婢女跑了出去。
痛哭声、哀嚎声还要少女的惨叫与怒骂声在院子里响起,谢禹辰稳稳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如常。
沈时薇偷偷瞄了谢禹辰一眼,这一刻心中忍不住动摇起来,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有没有错。
血水混杂着雨水,在地上流的到处都是,那少女在在最前面的木凳上,沈时薇能清楚的看到对方臀部红了一片,血肉模糊,里面是一块块碎肉。
眼前的场景让沈时薇心中泛起泛起一阵恶心,脸色苍白如纸,她从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心中生出不忍,十五岁,在现代还是个孩子,于是别过头去不想再看。
“害怕了?”谢禹辰轻声问道。
“没有。”
沈时薇回答道,声音连她自己都能听出来颤抖。
“那别过头去干什么?”谢禹辰问道,话中带有一丝调笑。
“就这胆量,可无法协助我除奸佞。”
沈时薇闻言,只能将头转了回来,强迫自己去看眼前的场面。
原主那狠心的爹娘靠不住,她孤身一人要想在这个吃人的世道活下去,必须要牢牢抓住旁边这根大腿。
沈时薇心里清楚,若是她今日连这点都不敢看,两人所谓的合作会立刻破碎。
“王二麻子的事我了解过了。”
谢禹辰道,沈时薇听闻紧了紧神色,事关自身性命,她自然关注。
“《大楚律》有云,故杀,处以极刑,倘若主观上无杀心,对方侵犯在前,自卫而误杀者,罪减一等,徒三千里,发配边境为奴。”
“我会想办法保下你免掉徒刑,但是皮肉之苦大概率是免不了,虽然对方有错在前,但你误杀也是事实。”
“我不能过于偏私,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谢禹辰轻声解释道,语气中隐隐有自豪,他昨晚可是翻了一夜的《大楚律》才找到这条律法。
“我明白。”
沈时薇平静道,坐下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哪怕是无心之失,也掩盖不了犯错的事实。
“启禀陛下,行刑完毕。”
院子里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轩辕衡跪地抱拳道。
“找个大夫给他们医治。”
谢禹辰起身厌恶道,两个侍卫上前把椅子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