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到了徐畅的电话。
她非常意外,意外的不是徐畅怎么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意外的是他带来的消息:江入年?失踪了。
“他联系过?你吗?他来找过?你吗??”
“没有。”
“他从昨晚10点半到今天四?点,杳无音讯!!电话是关机状态,昨晚班上两?个同学亲自把他送上了车,但他没有回宿舍。”
“会不会是睡着了?”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万一他……”徐畅说不下去了,他咆哮道:“他想?不开呢?”
凯旋被紧急勒停在路边紧急带上,季知?涟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心跳如擂鼓:“他不会。”
她知?道他心性坚韧,内里坚强,不会被人?生路上的插曲轻易打倒。
“你他妈怎么知?道他不会?被渣的他妈又不是你!”
“徐畅。”季知?涟重新发动车子,沉声道:“我们?分头找,晚上七点前?找不到,直接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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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找了所有她能想?到的所有地方、他们?去过?的所有地方。
都没有少年?的影子。
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这确实反常。
她眉目焦灼,闭目让自己冷静,再次筛查有无遗漏的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
摩托车扬起漫天沙土和浆糊状的泥水,最后?停在烂尾楼底下堆积的路障旁。
一年?多了,这里除了更破败,没有丝毫变化。
就连四?楼铁皮棚子搭建的裙楼,也只是生锈的更明显些,破的裂口更大些。
季知?涟一口气爬上了八楼,她紧紧环抱住自己,让自己冷静。
没有栏杆的高台四?周,没有人?。
七楼、六楼、五楼……她一路检查到一楼,没有人?,他不在。
她的一口气提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格外难受。
所以,他究竟在哪里?她闭目思索,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似乎疏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