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不紧不慢道:“我会的东西还少嘛。”十足的自信。
铃兰点点头:“也是。样样行,样样不精嘛。”又转头问其他人要不要一起。
杜鹃立刻激。情举手:“我!我我!”
木芙蓉:“杜鹃不行,你要是一个人害怕,带芍药或者月季去。”
杜鹃不满:“为什么我不行?”
木芙蓉不客气道:“你话多还喜欢瞎打听。谢府的春日宴是什么地方?权贵多的随便碾一碾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杜鹃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仿佛亲身经历过,缩了缩脖子:“听着好吓人呢,我不去了。”
月季也不感兴趣,她对京城的医馆药铺更感兴趣。最后铃兰只能扯了芍药的胳膊一起去。
木芙蓉暗暗观察,楚夫人将女儿接回来后,也没找教习嬷嬷教授规矩,只每日好吃好喝的哄着惯着。木芙蓉暗自忧虑,就铃兰那言行无状,怕她在宴会上出丑惹人嘲笑,夜里也不睡了,跟她说了许多注意事项。
她总是比旁人要操心许多。
铃兰打着哈欠说:“小姐,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木芙蓉打她的手:“在这里,你才是小姐,我不是。”看着她沉入梦乡,又觉自己多此一举。铃兰是大将军府的小姐啊,楚家刚寻回来的宝贝疙瘩,若不是谢家相邀,因着恩情在里头,楚家哪舍得叫女儿出门,正宝贝稀罕着呢。
有强势的家族做依仗,就算她在宴会上闹了笑话,又有谁敢笑。
真好,木芙蓉放心的也贴着她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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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送走铃兰和她姑姑。木芙蓉抱着小虎子回将军府。
她倒是不怕谢韫之会因为她不去发怒。
这本就是她的目的。冷着,淡着,拒绝着,迟早他会醒悟。
况且她窝在将军府不出门,谢韫之逮不到她,多大的怒火也会慢慢平息。
木芙蓉不做无谓的内耗,这是她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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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楚翎回来,果然一肚子话要和嫂子说。
木芙蓉碰巧听了一句,楚翎:“……看样子是他家老太太自作主张要办的春日宴,你是不知道谢大郎今天脸色有多难看……”
木芙蓉赶紧走开。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耳不听为净。谁知铃兰鬼鬼祟祟的将她拦住:“小姐,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木芙蓉又拍她的手:“我不是小姐。”
铃兰挽住她的胳膊:“好好好,”又凑到她耳边,“你还记得那位要娶你的谢郎君吗?”
木芙蓉一把捂住她的嘴:“人家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他们男子毁人名节却能博个风流倜傥的美名,我们女子却要背负一生失节的骂名。你要当我是姐妹,往后就不要再提了,这事也给我烂肚子里。”
铃兰天真:“身份不身份什么的,要紧嘛?小……芙蓉你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
木芙蓉:“我谢谢你看得起我。”
铃兰活蹦乱跳:“我一直看得起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