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受了这一脚:“嘶,花大人,气性这么大啊。”
花念冷声:“魏王殿下拿我作饵,我不该气吗。”
魏宿盯着花念那张脸,这人冷着脸的时候比假笑更让人顺眼,他欣赏道:“真聪明。”
花念闭眼。
从沈义出来那一刻他就全明白了。
沈义和徐家走得近,沈义没死肯定是徐家的手笔,上次魏宿剿匪眼疾发作,如果没有眼疾魏宿去剿的是匪还是别的就得另说。
那次因为眼疾没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魏宿另外布了局,他是这个局内的饵料。
就连他被抓都是魏宿的人做的,他的后颈到现在还疼。
他忍着火气问:“你这么确定沈义会因为我出来。”
魏宿闻言轻皱眉。
“不是沈义。”
“花大人,别跑啊。”
远处沈义的声音在甬道里响起。
花念回头。
魏宿听见了声音,拉着花念走。
他要钓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徐家人,是那个斗篷男,他怀疑徐恒在山内练兵,用山贼做了遮掩。
可惜上次突发意外,逢春费了大力才找到这。
练兵需要的东西可不少,对方能将人移走,有些死物是移不走的,这里还有一些山贼守着就证明了他的猜想。
柳城是水路中心枢纽,徐恒不可能放弃花念这个香饽饽。
沈义不过是意外之喜。
他也没想到这人还活着,当初因为这人死了,很多线索都断了。
花念闻言转了个念头就猜到了。
是徐恒,八里坡魏宿出事后徐恒的举动有些大,那个斗篷男是徐恒的人。
花念跟着魏宿跑了一段。
魏宿听着旁边人沉重的呼吸声,这人体质太弱了,他现在还不能露面。
花念迅速分析着情势,立刻做出决定,他低声:“躲起来,我来应付。”
魏宿今早特意绕路去接他出城,是想让徐恒起疑,花念在朝中和魏宿势不两立是世家、朝臣都想看到的结果,今日他和魏宿一起去了冯家赴宴,徐恒想要破坏只能入计,魏宿想当幕后下棋的人,他不介意当枚棋子。
魏宿看了花念一眼,最后还是拐进了旁边的暗道。
花念撑着墙壁喘着气,刚刚跑了一段让他有些热了。
冷热交替,风寒是跑不了的。
沈义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脚步声在花念后面响起。
沈义兴奋道:“花大人,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