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对郑中说道:“赶紧走吧,救治病人要紧。”
没想到郑中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腕,他疑惑地看过去,只见郑中给了他一锭银子:“记住,将军胸口被箭中伤,受伤严重,需要好好休养。”
郎中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当了很久的郎中,也是见过世面的,这样的事情也是见怪不怪的,只是将军为啥要怎么做呢?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他不该过问。
他慎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大人放心,不该说的,我一句话都不会去说。”
郎中到了屋子里,就看到一个女子坐在裴颂安的床头,神色哀戚,十分伤心。
庄雨眠急忙让开位置,让郎中医治裴颂安。
脉搏平稳,身体康健,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远处的郑中一直盯着他,郎中收回视线,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庄雨眠见郎中久久不说话,心中的担心更胜一筹,不由问道:“怎么样?他受的伤严不严重?”
郎中说道:“姑娘请放心,将军没有生命危险。将士们及时拔箭止血,救治及时。只需要多休息些日子就能恢复过来了。”
庄雨眠惊喜地问道:“是真的吗?”
郎中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给将军开一个方子,再涂抹一些恢复伤口的药,不到半个月便会痊愈。”
庄雨眠又想到一些问题,便问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郎中有些犹豫,他看了郑中一眼,只见郑中微微点头,郎中说道:“将军的命虽然救回来了,但还是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后遗症……不好说啊。”
郎中半真半假地说道,但是庄雨眠却以为裴颂安的伤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她心中慌乱,神色中尽是担忧,也无法静下心来想办法。
郎中将药开好,就准备离开。
庄雨眠拿起绷带道:“我去给将军重新包扎一下。”
郑中道:“庄姑娘,让我来带将军包扎吧,您毕竟是女子,终归是不方便。”
庄雨眠犹豫了一下,将绷带给了郑中,然后道:“那我去送郎中。”
待庄雨眠他们走了,躺着的裴颂安立马坐了起来,行动自如,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郑中问道:“将军,目前看来,庄姑娘没有任何的问题。您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
裴颂安并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庄雨眠到底有没有问题。
过了许久,他道:“有人提前走漏了军情,想置我于死地,这场戏才刚刚开始,我们要有足够的耐心。”
裴颂安又说:“此事,暂时不要告诉庄姑娘和管家。”
郑中坚定地说道:“好。”
当日,大败苍狼国,活捉右将军之后,裴颂安从他的嘴里审问出他的确提前知道了裴颂安的行军路线,只是给他送消息的人连面都没有出,只是给了一张小纸条。
这个右将军是个谨慎胆小之人,收到消息之后,立马烧了纸条,转移军队,所以裴颂安也就找不到奸细是谁。
将士们长途跋涉,拼命杀敌,再也承受不起新一轮的厮杀。
于是,裴颂安和郑中阳辉演了这场戏,阳辉扮演裴颂安,裴颂安假装受伤。
若是敌人露出马脚,那么裴颂安在暗处,便能够轻易地制服他们。
只是他们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裴颂安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