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无心无意。
“哦?香粉招惹野兽竟也没个说法?”祁承安说话间牵扯伤口,疼的皱起眉头。
这三道伤口贯穿肩膀和小臂,深可见骨,来了许多太医,用了好几日药才不再渗血。此刻结痂,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说是那使臣弄错了去。”
换过药祁承安用左手拢了拢衣裳,听此结果又冷哼了一声。
“殿下并无意外?”承墨好奇道。
“且不说此事要查牵扯过多,祁景舟能做出这等事,定是早就找好替罪之人了。”
出了岔子却没出多大事,正和了陛下敲打新臣的意愿。
“属下还有一事。”
“说。”
“陶深自请去了边地,紫卿小姐说他们明日就出城,承蒙殿下照拂,临行前特来与陶深道谢,正在前厅候着呢。”
“请他们进来,你且出府把事办了。”
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程澈在心里又对自己说了一遍:只来送食盒,同守卫打探完消息就走。
“来做什么?”不出意外,程澈被守卫拦在门外。
“小的早些年受恩于殿下,听闻殿下受伤特来探望。”程澈说着拎起手中食盒,“带了些点心。”
她正欲与那守卫攀谈几句,就见承墨出了府门。
“您来了。”承墨对程澈恭敬行了一礼。他见程澈着男子服饰,不便暴露身份,用‘您’代替了称呼。
程澈有些难做。
承墨知道了,祁承安也就知道了。她只打算来打探下消息的。
二人站在府前略显生硬的找着话题继续对话,又一问过去,程澈实在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别无他法,程澈打算溜了。
她将食盒给了承墨,还有几句感谢的话也一并告诉承墨让他转达。
程澈拍了拍她的肩膀要走,就见承墨忧心忡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家殿下他……”
“他怎么了?”程澈顿时严肃起来。
承墨将这其间之事全说了出来,“殿下的伤实在严重,先是伤口渗血不止,几乎染红半个身子。整日疼的冷汗直冒,整夜睡不好,前几日才堪堪将血止住又发了高热,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
程澈眉头紧皱,“他可有按时用药?这偌大王府还缺药材不成?”
承墨摇了摇头,“宫里御医也来了不少,左右没什么好办法,只说让殿下好生休息。”
程澈心中此刻只剩自责。她早该想到的。她不但对这些天他的处境毫不知情,竟还责怪他躲着自己。她怎么,不早些来看他。
承墨又道:“殿下本是不想让人担心,嘱咐属下不要声张,是属下多嘴了。”
他还真是爱逞强。
程澈盯着那朱红色的大门一动不动,似是要将那门看穿,望见门内的样子。
承墨小心询问道:“殿下就在屋内,才换过药此刻还醒着,您,去看看吗?”
听完这话,程澈拿回食盒头也不回的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承墨看着程澈的背影心中生出些欣慰,程小姐也是在意殿下的。
他跟着殿下许多年,总能看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