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一开始,她没想过也没期待过他的感情。
也因为她知道,让他这样的男人全身心爱上谁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闵廷从她脑袋下抽出一只手,白色浴袍下,布料中间的那一片湿漉漉。
他抵开她的唇,也除去那块布料,本想放在枕边,时秒这时两手绕在了他脖子上,没多想,他顺手把布料丢在了床头柜上。
湿透的那一小片恰好盖住了他的手表。
婚戒也被裹在底下。
时秒喜欢跨坐在他腿上,闵廷起身,将人抱起来,慢慢放上去。
她一点一点,全部拥有吸入。
闵廷抱紧她。
一周没见,快中午,浴室的花洒再次打开。
时秒这一次把头发吹干,躺回枕头上,没有了住院总的担子,一身轻松,沉沉睡去。
晚上他们过来聚餐,冲过澡,闵廷换上了西裤衬衫,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脖子里有个浅浅的嘬痕,她以前从来不会留。
换好衣服,拿湿毛巾把表盘擦了一遍,套进手腕扣好表扣。
戒指也擦了擦,直接戴上。
十一点半,阿姨上楼准备午饭。
沙发上放着三束花,阿姨询问,是否要拆开来插瓶。
闵廷道:“玫瑰不用。”容易和家里的其他玫瑰混淆。
说着,他视线落在紫色包装纸上,没替时秒做决定,“紫色的先放着。”
阿姨抄起五彩缤纷的那束,先去醒花。
另外两束花一直放在沙发上,等时秒起来决定。
时秒睡到一点钟才起床吃饭,阿姨问她,花放在哪,晚上要来客人,放沙发上不方便坐人。
考虑片刻,时秒说:“玫瑰放我书房,紫的那束放闵廷书房。”
闵廷:“……”
他正坐在沙发上回邮件,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一瞬,继续打字。
手机振动,商韫的消息:我再多带一人,给时秒惊喜。
能让时秒惊喜的人并不多,曾经是叶西存,闵廷暂时想不到还有谁。
闵廷:带谁?
商韫没卖关子:你们的红娘,还能有谁。
闵廷:贺言回来了?
商韫:嗯,赶着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当伴娘。
昨晚他在会所跨年碰见严贺言,听说他今天要去闵廷婚房聚餐,也要一起,说时秒还不知道她回来,给个惊喜。
商韫:贺言晚上要先去她爷爷家吃饭,让我们等等她,尽量聚到半夜散。
闵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