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了,你不用再开灯。”
包放好,她拿脚去扒拉羊毛皮地毯上的拖鞋,扒拉了两下还没穿上,她看向门口的男人,“你好像很久没抱我了。”
闵廷迟疑,认真回想:“昨晚不是还把你从书房抱回卧室?”
他只是在回答她没有很久没抱她,说话间,人走到沙发前。
时秒:“…昨天也算很久。”
话音落,人已经在他怀里,被他横抱抱起,腿弯搭在他有力的臂膀上。
奶咖色毛毛拖被留在衣帽间的地毯上。
闵廷把人放床上,揿灭床头壁灯。
他冲过澡穿上家居裤和衬衫就是因为没想过还要再和她有一次,刚才问她要不要睡觉,只是催她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手术。
如果她不说那句,昨天抱她也算是很久,这会儿两个人应该是正常关灯睡觉。
时秒被他横放在了床上,脑袋下是床单,男人拿过床头的烟灰色枕头塞给她枕着。
今天的床单从灰蓝,再到身下的高级灰,中间换过一次。
她刚躺好,闵廷覆下来。
沙漠玫瑰的幽香与他身上的雪松后调缠绕,清冽又蛊惑。
时秒始终记着他很早之前说过的那句,如果第二天有手术,要把这话说在前面。
“明天有两台,上午和下午都有。”
昏暗中,闵廷看着她说:“我知道。”
他向来有数,也能克制住自己,时秒于是放心地圈住他脖子,她记得那个吻痕在他脖子哪里,凭着记忆,她的唇埋进他黑色衬衫里,在吻痕的地方亲了亲。
闵廷呼吸微滞,掰过她的脸,含吮住她的唇。
时秒的左手被他抓住,十指紧握后按在床单上。
闵廷不疾不徐,亲着她下巴,脖子。
然后一路顺着,先前花洒水流流过的地方,唇瓣从顶尖轻掠过。
时秒知道撒娇没用,但还是会情不自禁。
不能说撒娇一点用没有,闵廷的唇又重覆在她唇间,温柔哄着她。
时秒含住他舌尖,换气的间隙,她说:“明天还要上班,两台。”
闵廷倏而笑了,说道:“我知道,两台。”
他起身,站到了床下。
昨天她就不该告诉他,草莓种在哪里安全。
滚烫的唇落下,在同一侧连着种了两个,他的发梢抵到她的黑色轻薄料子。
黑色衣料遇到水,湿得极为明显。
衣料是被她自己给浸湿。
时秒看不见闵廷的脸,男人手撑在高级灰床单上,俯身,顺着那两处草莓,继续往上亲。隔着黑色料子,闵廷吻上去。
吻得久了,便就分不清是他吻湿了那一块料子,还是她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