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这么说话,那也是很大的口气了。
可?等吃到嘴里,他们才知?道,夏棠这么说,已经是很客气了。
陈敏芝夹了一块排骨,和薄荷一起?送到嘴里,眼?睛登时?睁得老?大:
“夏棠,你这味道……也太好?吃了吧!”
骨肉酥脆,肉味特别的香。略带油腻的肉味中又交杂着薄荷特有的清香味道,那股各自为战又相互交融的味道,真的让人拍案叫绝!
顾岩和刘青梅也各自吃了一块儿,全都称赞不已。
刘青梅甚至笑?着说:
“小棠,你做的这么好?,等我周一回食堂吃饭,该吃不下了。”
夏棠也笑?:“哪里就?那么夸张了。”
陈敏芝自己吃了两块,也忍不住给陈敏云夹了一块儿:
“你也尝尝,真的好?吃。”
但是,陈敏云却没有动。
虽然没动,下巴却微不可?见的向着自己的碗里抬了一下。
陈敏芝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边吃饭,一边张罗着其他几个人喝米酒。
那米酒是她乡下的亲戚送来的,酒液是那种有点发白的颜色,粘稠的酒液带着淡淡的米香味儿,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容易醉人。
几个人吃吃喝喝的很热闹。
在热闹的角落里,谁也没注意,陈敏云抬了抬胳膊,手悄悄的放在筷子上,拿起?来,慢慢的夹住了那一块薄荷排骨。
*
夏大山正往厂外走。
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照。
照的他心里头的火苗,也像这太阳一样,越烧越旺。
他刚刚去了厂里,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夏棠的人。
他本来以为,夏棠这些日子必然是一个人睡在车间里了。
要不然,她一个人无?家可?归,又没有其他的亲戚能投奔,除了厂里,还能往哪里住?
可?是,轮班的工人却告诉他,夏棠根本没住在车间。
“我可?不知?道她住在哪儿。”
“我只知?道,她每天上下班,都是跟机械厂的那个修理工一起?的。”
“老?夏,你不是她大伯吗?你连这都不知?道?”
说话的人嬉皮笑?脸。
脸上的打趣,让他格外的恼火。
夏大山确实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上次见面,就?要打断夏棠的腿。
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还没结婚就?跟男人出双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