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关窗的手微顿,迅速合上窗扇悄悄看了眼帝王。
见安顺端着托盘进来,福身接过汤药:“奴婢来吧。”
桑晚还在窗边的软榻上坐着,轻咬下唇。
“陛下,男女有别……且于礼法也不合,怎可让陛下睡矮榻。”
“罔顾礼法的事,朕做得多了。”萧衍之踱步到案几另一旁坐下,“阿晚若觉得不妥,朕也可和你同榻而眠。”
齿间用力,桑晚唇瓣微痛,总不好说皇帝是登堂入室的登徒子。
这寝殿,原就是为晋国皇帝预备的,是自己占了去。
她左右无言,拿过汤药一饮而尽,苦的眼圈泛红。
神情总算不再如白日那样呆滞,有了些生息。
萧衍之轻笑:“阿晚生起气来,甚是可爱。”
锦书立在桑晚另一侧,帝王话音落下,瞥了眼她。
桑晚还在置气,未曾抬头看见。
锦书被看的浑身一颤,悄悄福身,退出寝殿,不敢继续杵在那里碍眼。
安顺将托盘里还剩的甜酪放到案几上,也悄声离开。
还不忘数落几句她没眼色,陛下在的时候,桑晚近身之事,哪里轮得到他们动手?
帝王的乐趣自在其中。
“你身子弱,又受惊高热,汤药是少不了的。”
说着,将甜酪推到她面前的桌角:“朕让膳房变着法的做了些甜点,尝尝看。”
混着奶香和果香的轻甜入口,十分软糯。
是比蜜饯口感好了百倍,如果喝汤药能吃到不同的甜点,那汤药的苦涩也勉强可以忍忍。
萧衍之视线始终落在桑晚身上,唇角含笑。
几日下来,桑晚已经习惯了帝王这般看她,将空碗往前推了推,抿唇不语。
看起来有些意犹未尽。
萧衍之起身,抬手倏地捏住她的下巴。
桑晚躲闪不及,被迫仰头,含混地唤了声:“陛下?”
帝王用拇指不断揉搓她的唇瓣,尤其是被桑晚习惯性咬着的下唇。
带着薄茧的拇指触感生涩,不多时一片粉红。
和眼圈泛出的红意映衬着,加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
桑晚想躲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却加了几分力道。
萧衍之:“下次别咬唇瓣。”
原本用了甜酪,没那么气了,这下又因帝王的专横置了一肚子气。
“陛下连这等小事都要管束吗?”
“唇瓣殷红,朕看了,只想一吻芳泽。”
桑晚这下是真被气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将落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