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被皇后接入后宫,蹉跎三年,名义上已为人妇,还差点因宫变去晋国为妓,怎能不恨!
皇后只等着耗死帝王,好让太子登基,周氏一族就能正大光明的把持朝政。
桑晚喃喃:“该是她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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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回了含章殿,桑晚就蔫巴巴的,双眼失神。
晚膳后的汤药也乖乖喝完,并不急着用那甜酪,还是萧衍之用勺子喂到唇边,桑晚才木讷接过。
傍晚时,锦书调侃着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桑晚只摇头说累,早早便上了床榻歇息。
萧衍之看完奏疏回来,床纱已经放下,隐约能看到背对着他,侧身而卧的单薄身影。
是夜安寝,帝王仍宿在矮榻。
桑晚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否睡着,萧衍之轻唤了声:“阿晚?”
无人应答。
夜色渐浓,桑晚睡得很不安稳,来回翻动。
依着她的性子,昨夜睡着后动静很小,唯恐吵醒帝王。
萧衍之一向浅眠,掀开床纱,在桑晚额头触到一手冷汗,锦被也被推到床榻里侧,不在身上。
他忙起身,唤了轮值守夜的元德清,吩咐他去打温水。
火烛点燃,就连安顺都被元德清叫醒,来御前候着。
床纱被彻底掀开,萧衍之用浸了水的巾帕替她擦拭额头。
桑晚脸色差极了,眉头紧皱,齿间紧紧咬着下唇,生生磨出许多红痕来,怎么叫都不醒。
“昨夜都未曾受惊,怎得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帝王声音幽寒,冷声质问。
安顺扑通跪下:“奴才该死!姑娘从祥云殿回来时路过丽景宫,恰逢钟太医之女释放离宫,便多说了几句。桑慧月听闻皇后惨死,本就哭闹了一夜,见姑娘出现,说了好些疯言疯语,诅咒不止。”
“传钟旭进宫。”萧衍之强压下怒火。
元德清犯难:“陛下,已经寅时二刻了,钟太医的住处离皇宫偏远了些,车马一来一往,等入宫恐怕天色已亮,正好该钟大人给姑娘请脉……”
宫变后,宫中全是晋军驻守,已经没有夜里轮值的太医。
钟旭得了萧衍之封赏,每隔一日都会来给桑晚请脉。
桑晚看起来很难受,在梦中苦苦挣扎。
萧衍之无法,只好捏住她的鼻息,过了片刻,桑晚不得不张嘴呼吸,这才松开紧咬的下唇。
帝王将拇指放进她齿间,元德清心中一惊,有了上次帝王试针的前车之鉴,这次没敢多言,默默候着。
桑晚唇齿并没多大力气,温热酥痒,只是唇瓣娇嫩,这才显得过分红艳。
唇齿微张,从侧面能看到她那颗尖尖的虎牙,萧衍之竟轻笑了笑。
“周皇后的尸身收到何处了?”
元德清:“回陛下,在南国皇陵安置。”
“抬出来,把桑慧月和周皇后关到一处,让她们好好叙旧。”
“——嗻!”元德清看了眼安顺,后者领命离开。
萧衍之俯身贴着桑晚耳畔,声音沉稳:“损伤龙体,阿晚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