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琅看着那个爆料,“啧”了一声,笑着说:“我可真冤枉,这吻戏过不了真不赖我。”
向适原正忙着跟肖岚和宣传联系,一是查一下剧组的群演,二是忙着改变前期宣传节奏,听到这话,突然灵光一闪,问她:“千琅,拜托你个事儿。”
谢千琅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什么事儿?”
“明天上午,半天的时间,你跟闻礼培养一下感情,也练一下吻戏,行不行?”向适原说:“之前是我疏忽了,该有的流程还是得有。”
见谢千琅沉默,他又问了一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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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下雪天交通瘫痪,剧组统一住在片场附近的酒店,不再天天从城里来回跑。
谢千琅和傅闻礼的房间在同一层,顶层只有两个套房,走廊里安静得过分,只能听到谢千琅的拖鞋踩在地毯上轻微的摩擦声。
她在傅闻礼房间门口站定,按响了他套房的门铃。
只一声,门开了。
傅闻礼刚洗过澡,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浑身还有热意氤氲的水汽,湿发向后随意抓了一下,露出冷戾的眉眼。
他侧过身,让谢千琅进了房间。
谢千琅低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傅闻礼给她拿了一瓶水放在面前,进了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谢千琅碾了几下手指,又想点烟,但是没带。
于是问傅闻礼:“你这儿有烟吗?”
“戒了,”傅闻礼摇摇头,他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
谢千琅很讨厌烟味儿的,之前。
她对烟味儿特别敏感,闻到就要皱眉,如果傅闻礼抽过烟,即使已经洗漱过,这一天谢千琅都不会让他再碰自己。
是的,之前。
“你开始抽烟了吗?”他再开口时,声音很哑。
“一开始是拍戏需要,”谢千琅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这是她缓解焦虑时的习惯性动作,“后来发现尼古丁确实能让人冷静下来,我以前不该老掐你的烟,你那会儿也很烦吧。”
他们怎么会是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讨论以前的关系,傅闻礼心下一片涩然,低头看着她,语气干巴巴地劝阻:“对身体不好。”
谢千琅听到这话就笑,声音含混地说:“我也没打算活很久。”
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傅闻礼问道:“千琅,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为什么有心理诊室的联系方式?”
谢千琅愣了一下,坐直了身体,抬头看他:“随便搜的广告,去看过了吗,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好像又竖起了浑身的刺,刚才虚假的平和像玻璃一样四分五裂。
“心声是高端诊室,为了私密性起见,只采用推介制,不会投放广告,”傅闻礼直视着她,步步紧逼:“千琅,你为什么有心理诊室的联系方式,出什么问题了吗?”
谢千琅站起身就想走,被傅闻礼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执拗地问:“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给我放开,”谢千琅甩了几下没甩开,有些生气地说:“傅闻礼,你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只是合作关系,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再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去看医生,多看几次调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