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汽笛的长鸣,前往挪威的游轮从伦敦港出发了。
双臂撑在木质栏杆上,利伯蒂愉快地感受到轻柔的河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又吹过了她身边的斯内普,两人相同的发带在风中一起飘荡。
真是让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她转头看向越来越远的伦敦桥和旁边的伦敦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做过那个情侣必做的仪式。
“西弗勒斯,等我们回来,陪我去坐伦敦眼摩天轮吧。”
斯内普当然不会拒绝。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提议是为了什么——相传,只要一对恋人能够在摩天轮抵达最高处的瞬间接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虽然他们都很确定自己会永远爱对方,但祝福也总是不会嫌多。况且,伦敦眼上也是欣赏泰晤士河夜景最好的地点之一。
第三天,他们就能在甲板上远远地看到壮丽的峡湾了。海洋与陆地相接的地方不再是平滑的过度,而是陡峭到接近垂直的翠绿崖壁,峰顶还有没有化尽的积雪。
网络上的照片可远远没有实景来的震撼。随着游轮驶进峡湾,他们直接被连绵不绝的高山围在了中间。船下的海面也异常平静,所有的海浪都被岩石们挡住了。
下午,游轮在名为海于格松的小城市靠岸了。这里是挪威西南部的港口城市,不仅仅有美味的海鲜,也有人文历史遗迹,更有享誉全球的自然风光。
利伯蒂迫不及待地拉着斯内普走下游轮。发现明明双脚都踩着稳固的大地,身体却会像刚上船那样不稳地微微晃动。她只好紧紧地抓住旁边人的手臂,借力让两个人一起站稳。
她之前从没在船上待过这么长的时间,更不知道这种症状有自己的名字,叫做“晕陆地”。
幸好,因为体质强悍,利伯蒂没过多久就重新适应了待在陆地上的感觉。转过头去看斯内普,却发现他一点症状都没有,好好地站在那里。
“你刚刚不晕吗?”她不由得发问。
斯内普摇摇头,表示自己早就熟悉了这种感觉。巫师界的各种旅行方式都会带来一定程度的眩晕,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
好吧。利伯蒂只得无奈地决定等会去药店买点晕船药,他们这次出门只带了魔杖,自然也不能选择自己熬制魔药了。
北欧的风光十分独特。八天的旅程中,他们几乎看遍了所有属于极地的美景,只剩下极光因为季节的关系没有看到。
所以,他们决定圣诞节假期的时候再去冰岛看极光,还能看看活火山的样子。说不定,还能再火山口附近发现火蜥蜴呢,它的血可是十分难得的魔药材料。
回到伦敦的第一天晚上,斯内普就遵循约定,陪着利伯蒂坐上了伦敦眼,他们包下了一个完整的座舱。
随着所在舱位的缓缓升高,宽阔的泰晤士河也渐渐地远去,还能以独特的视角欣赏远处的大本钟,整个伦敦城的夜景都徐徐在他们脚下展开。
很快,他们就即将升到整个摩天轮的最高点,利伯蒂连忙看着外面巨大的转轮,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终于,在还有半分钟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她一把扯过了斯内普的领子,吻上了他的薄唇。
直到舱位开始下降,他们才慢慢分开,两个人都有些呼吸急促,还带着意犹未尽。但这可是在有监控的公共场合,以利伯蒂的性格,能主动亲他已经是大进步了。
“西弗勒斯。”她往后退了一步,平复了了一下呼吸,才开口解释刚刚突然的举动是因为那个有关摩天轮的浪漫传说。
斯内普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时又觉得幸福,因为再次感受到了她浓烈的爱意。
等到抵达地面,不少工作人员都热情地祝福他们幸福。利伯蒂害羞地捂住了脸,快步走到了附近无人的小巷,幻影移形回了家。
两个人一踏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继续了刚刚摩天轮上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的吻,很快,就演变成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
幸好计划留出了不止一天用于休整,他们才有时间把行李重新整理好,全都换上清凉的夏装。
走下飞机,扑面而来的就是待着咸腥味的海风。落地的时间已接近傍晚,西沉的太阳把整个天空都变成了暖色调,远处偶有几片稀薄的云彩。
单知道南欧比伦敦热不少,但没想到能有这么热。利伯蒂绝望地给自己丢了个清凉咒,又担心地看向旁边穿着长袖长裤的男人。
“西弗勒斯,你不热吗?”
斯内普摇摇头示意不热,又表示自己已经用过了清凉咒,不打算换衣服了。
结果就是,一路上所有经过他们的人都吃惊地盯着他,好像人群里突然出现一只会走路的蝙蝠一样。最后,利伯蒂还是忍无可忍地勒令他至少换上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