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他心里永远的朝阳。
只有朝阳才会挂在初生的地方,不用担心坠落,又不会太过炙热。
付溪锦咬着下唇,忽然回头狠狠盯着他,“陈聿衡!”
什么啊,说了那种话,现在还要让她继续快乐,怎么可能呢?
又不是什么街边的阿猫阿狗,或者是讨厌的人,说放下就放下,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
她这么纠结是因为谁?
陈聿衡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落寞,小声道:“怎么了?”
付溪锦:“……”
太讨厌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付溪锦闷闷道:“你这个人,平时一声不吭,怎么突然平地一声雷?”
两千多个日夜,那么重的一份感情,她要怎么回应?
付溪锦撇嘴,瞪着陈聿衡,觉得他现在可烦了。
陈聿衡往嘴里扔了一颗糖,薄荷味的。
嚼碎了之后,一股清爽的薄荷味,盖过了烟味。
他看着付溪锦纠结、生气的模样,忽地凑过去,像以前一样,眼睛带着笑,有点欠儿地问:“姐姐,真的生气了?不会哭吧。”
付溪锦毫无防备,只嗅到了薄荷香,还有一点烟味。
她瞪大眼,等反应过来时,陈聿衡已经退到了安全距离。
付溪锦怒火烧上来,直接伸手往他胳膊上推了下,“陈聿衡,你个烦人精,你真的很烦!我不要理你了!”
陈聿衡笑着靠倒在沙发扶手上,“姐姐,理理我吧。”
付溪锦不理他,气得要起身。
陈聿衡勾住她衣袖,语气认真了不少,“别生气,你慢慢想,我不逼你了,好不好?”
他承认,他是有一点恶劣。
从付溪锦回来美珍岛,他就是一步步地在推着付溪锦走进自己织的网里。
毫无意外地,付溪锦进来了。
一次次的试探和靠近,都是他处心积虑,他像一只护食的狗,只要付溪锦在,他就会又争又抢,恨不得把付溪锦圈进自己的领地。
但现在,他有一点舍不得了。
舍不得让付溪锦这么难过、纠结。
“我……没有生气。”付溪锦垂了垂眼,重新坐下。
不是生气。
她只是不太明白,陈聿衡怎么能藏这么久的?
付溪锦好奇地看他,“为什么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