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冯知雾要给圆圆开罐头,谢从洲跟着一起走了。
刚刚还热闹的茶室,骤然安静下来。
秦凝雨捧着瓷杯,慢吞吞喝着热茶。
耳畔传来低沉嗓音:“怎么了?”
秦凝雨回神,摇了摇头。
谢迟宴看了她眼,又问:“真没事?”
“没事。”既然对方要忙,那就算了吧。
于是秦凝雨微弯眼眸,又点了点头。
“路上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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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谢迟宴准时出发。
迈巴赫行驶在大桥上,谢迟宴接到老太太的电话。
穆书青问:“阿宴,你晚上还回来吃饺子吗?”
谢迟宴说:“不了,我去办事。”
穆书青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才能回来。”谢迟宴问,“老太太找我有事?”
“我倒是没事。”穆书青口吻遗憾,“就是不凑巧,我早上听小姑娘说托人拿到两张滑雪纪念馆的票,想着约你明天去,就是可惜了她的用心,估计是想着给你惊喜。”
修长指骨叩在腿侧,谢迟宴微顿:“老太太,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谢迟宴靠在座背,半阖眼眸,修长指骨轻捏鼻根。
想起小姑娘当时问他行程时犹豫的神情,临走前藏住失落的轻笑,以及昨晚雨夜明媚笑眼里的期待。
原来是这个秘密么。
林徽祈眼观鼻鼻观心,瞧了眼窗外大下午就昏沉沉的天际:“老板,这天气瞧着可不好啊,没准会有雷暴。”
谢迟宴口吻淡淡:“是么。”
林徽祈没再开口,他跟老板这么多年,一直懂得什么是该说不该说,又或者什么时候多说少说。
半晌,就在林徽祈觉得明天注定是遗憾的时候。
车后座传来低沉稳重的嗓音:“最近两天的行程,可以调整吗?”
林徽祈说:“符溪的合作可以让谭总监先探口风,下周再议,国外SEI能源的会议,可以推迟到大后天,最迟后天要登机。”
“都推迟安排。”
谢迟宴似是想到了什么,无奈摇了摇头,低笑了声:“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