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桢北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
在听到医生说我的状况越开越差后,她赶走所有人,反锁了我的病房门。
她摘下眼镜,我没想到,她藏在镜片后的眼是那么锐利,像匹恶狼。
她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床头,狠狠扇着我耳光。
直到我嘴角出血,脸蛋高高肿起,她问道“清醒了吗?”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扇。
她骂道,“不值钱的东西,人家都不要你了,你烂了死了,人家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大家都等着你回去,你在这装什么死。”
空档的病房路回荡着清脆的耳光声。
我麻木的合住眼,抬手摸去,脸上一片湿润。
“不是说要一起,让我们的生物制药技术走向世界吗?”
景桢北的泪一滴一滴,断了线般砸向我。
一下,一下,扣开我的心门。
梦想换成一只只五彩斑斓蝴蝶,飞进我的身体,融进我重新沸腾的血液里,源源不断的供往全身。
18
我再次走进实验室,恍如隔年。
灯突然亮起,同事们喷洒彩带,欢呼着,“欢迎顾哥回家!”
大家热情问候我。
“顾哥身体好点了没?”
“你那车技太差了点,以后还是别开车了,我送你!”
“你可终于回来了,我们天天加班补你的工作,快猝死了哥。”
同事们热情的问候我,我热泪盈眶,一一回应。
我原以为没了未央,世界上我再无家人。
却忘了,他们都是我的家人,都在默默关心着我。
景桢北穿着白大褂站在人群中央,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