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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商队比预计时间迟半个时辰抵达驿站,商会前来接应的人候在外头,只见马车内跳下来位戴着斗笠的公子,摇摇晃晃地向驿站反方向走去。
渔山才卸了脚凳过来,正欲说什么,自家王爷也从马车内掀帘而出,他连忙上前扶住萧骋的手,萧骋搭着渔山的臂膀慢条斯理下车。
站定,他冲离他十几米的燕羽衣喊:“这边。”
燕羽衣幽魂般漫无目的地向前,将所有声音抛之脑后,眼前环绕着午后马车内那副恐怕此生再难得一见的光景。
西洲与大宸,两国之间虽文化略有差异,但皇室所授大差不差。
自古以来,伶人善口技,可学奔雷之音,生灵众鸣。以萧骋这种普天之上的身份,为何将坊市间的小把戏学得惟妙惟肖。
“燕羽衣。”
“离我远点!”
燕羽衣猛地回身,抽手后退几步。
他怎么跟上来了!
萧骋的手停滞半空,半点没抓住人,索性收回手抱臂好笑道。
“燕大人扯不了面皮叫,本王好心好意替你喊,不该说声感谢吗。”
燕羽衣面色骤变,他怎么知道萧骋要替他叫,况且明明还有别的办法,为何非要大张旗鼓地从西凉人眼皮子底下做文章。
除非他故意,不,他就是故意!
燕羽衣硬着头皮,紧紧抓住氅衣,但冷风偏从脚底往身体里蹿,道:“殿下学的是我的声音。”
“整个队伍的人都认为那是我,是我和你苟且!”
萧骋明显对燕羽衣的反应持尊重但没必要的态度,随口:“别人的眼光有那么重要吗。”
【??作者有话说】
大家手里如果有海星的话!请多多投给炮台十分感谢!(双手合十)?
第16章
燕羽衣冷漠,是,很重要。
如果他没有生在燕家,或许能够不在乎他人怎么想。但他是燕羽衣,言行举止皆代表整个燕氏,护国将军府便是整个洲楚的脸面。
但现在,萧骋将这个脸面踩在脚下,变得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