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骋不生气,那么是该商量黄金的事了。
燕羽衣抓起金块掂量,回忆起萧骋说他押了两千五百两。
两千五百两,两千五百,二百五……真不是在阴阳怪气吗。
正欲开口,萧骋那边却从怀中摸出来了什么,伴随着极轻的摩擦声,火苗从竹筒跃然而起,照亮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
萧骋宁愿手握火折,也不起身点蜡烛。
燕羽衣看着他的眼睛,瞳黑眼白,深幽沉静。
气质过于冷漠,盯久了令人不寒而栗。
“听说送花给胜者,是你们西洲的习俗。”
“可惜想买来送你的时候,卖花郎桶中只剩这支茉莉。”
萧骋边说,边变戏法似地,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支纯白茉莉。
“那日燕大人送蓬莱松,本王没什么可回赠的。”
“孤花难支,若燕大人不喜欢。”
“日落前再寻更好的回府。”
萧骋话说得断断续续,难得面露尴尬,越解释越显得寒酸。
燕羽衣诧异地看着茉莉,自己活这么久,还没有收到过别人的花。
未等萧骋解释完,他便主动伸出手,郑重地接过茉莉。
以萧骋财大气粗的架势,若非真立刻买不到,断不会只这一朵。
“我很喜欢,谢谢你费心。”
“什么。”
萧骋难得愣怔。
显然也没预料到燕羽衣会轻而易举地接受。
燕羽衣低头,将茉莉抵在鼻翼间轻嗅,垂眼低声:“我没有收过花。”
在西洲这种崇尚以花寄情的地方,堂堂燕氏少主没有收到过花,这话说出去可能也没几个人会信吧。
萧骋难以想象燕羽衣这样的青年才俊,也会无人相赠:“为何。”
“因为他们觉得我不需要花吧。”燕羽衣也曾疑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