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符也?受不了这个味道?,原来只是拿这个作为借口,结果人家不上钩。就只剩下为难自己了。
他哦了一声,就往外走。
到了小门前,敲了敲。里头的人把门拉开望着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内里的光也?是纯澈的。
郑玄符道?了一声劳累,忙不迭的把火笼还给她。
“就这么一下,是没?有什么效用的。”
晏南镜看出郑玄符的难受,故意道?。手也?没?有立即去接他递过来的火笼。
熏艾么,就是熏的时候,气?味不好?闻。人受点罪。至于其他的害处是没?有的。
“要不我还是帮郎君一下?”
冬日时常熏艾,她早已?经习惯了,完全没?有和郑玄符一样的涕泪横流。
甚至她还能神定?气?闲的看他双眼都被熏成一条缝。
郑玄符原先的那一点点旖旎心思?,在她的气?定?神闲里全都消弭个干净。
这小女?子貌美,但是这心真的是和冷铁一样。
他想要冷笑,嘴角才牵起来,当?即艾草烟就顺着裂开的唇缝往里头钻。这还不算,两只眼都睁不开。勉强睁开,泪就止不住流。
他之?前的那些作为她都记着,没?有功过相抵呢。
晏南镜瞧着郑玄符已?经涕泪满面,想要维持世家子的体面都艰难。这才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去。
“下次有什么事,郎君直说就好?。”
郑玄符一怔,神情里满是不自在。
自以为天衣无缝,谁知道?竟然是被一眼看破。
晏南镜继续道?,“齐郎君那儿,麻烦郎君时刻照看。”
说到齐昀,郑玄符面上一肃,他当?然知道?她话下的意思?。齐昀手臂上的伤他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但也?从?面前这小女?子的口吻里知道?不是什么小伤。
他知道?伤势要是加重?了,那便?是危及性命。
郑玄符不会将齐昀的性命置之?不理,他点头,“这个女?公子放心,我是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晏南镜嗯了一声,微微颔首,提着火笼出来。
宅邸里打扫了两三日,才勉强算是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