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他挠挠头,有点词穷:“那个赌局难不难呀?”
“不是很难。”闻无眠评价得很客观,“里面的人玩心比较大,陪它玩两局也没关系。”
反正无论玩什么,她坚信赢的都只能是自己。
“……”边上的光头虽然没说话,不代表他不震惊。在看闻无眠朝自己这里走来时,甚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他不明白,在这之前,闻无眠甚至还需要他来解释关于这个世界的问题,明显是参加游戏不超过三次的新人。一个新人,居然胆子这么大,敢和这里的东西对赌,还赌赢了……
他又看一眼闻无眠,后者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看不出一点波动。莫非,她真的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玩家?
可这里是死亡游戏啊。在这种游戏里有天赋,不是代表玩家本人很可能是个潜在的疯子或者神经病吗?
光头越想越不妙,主动说:“我先下去了,你们跟上。”
三人中只有伏城气定神闲抱着胳膊,靠在玻璃边看风景。看上去根本不怀疑闻无眠会输。
……
光头下滑的速度很快。拽着绳子滑到一多半时,闻无眠在空中问:“你能看见一楼吗?”
“一楼?”底下传来光头的声音:“下面是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见。白光是游戏通关的意思!”
“……”
*
“轰”的一声,巨大的广告牌从三楼掉落。溅起的碎砖和土块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痕迹。尘土飞扬,耳膜嗡嗡作响,胸口都跟着像被敲下一记重拳。紧随其后的,是路人的尖叫和汽车喇叭的呐喊。
“我的天!广告牌还会掉下来!”
“还好没人在下面……吓死我了……”
“那一男一女就差几步路,要是再走快点命都没了!”
闻无眠:“……”
谢谢,已经死过一次了。
路人三三两两聚拢过来。眼镜店店主如梦初醒,飞奔下楼给拨打求助电话。
身边的伏城伸个懒腰,在一片“命真大”的后怕中,冲闻无眠眨眼:“走吧,咱们继续吃饭去。”
他那神奇的脑子就像开启了自动清理功能,一键清除刚才地下室和大楼里的种种。眼下能令他提起兴趣的,只有两个字——吃饭。
闻无眠看向他。他脸颊的皮肤完好如初,没有一点伤痕。暖阳在他冷釉色的皮肤上镀了层光。看来游戏中受到的伤害不会带入现实。一结束游戏,玩家状态立马清零。
“你怎么了?”伏城背手弯腰,凑她近了些。桃花眼笑盈盈的,里面大有一汪春水融化冰山的架势。
“小伙子,你女朋友都吓坏啦!”两人旁边一遛弯大爷见缝插针:“赶紧安慰安慰抱一抱!放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