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如今正值两国建交之际,要是让菲利斯知道他的学生半夜被人迷晕劫走,恐怕会对联邦有负面印象。
不仅如此,这也有损江澜的名声。
杜方用眼神催促她,那意思分明是“好孩子,快解释啊”,可蔚舟迟迟张不开口。
三人沉默之际,江澜动了动手指,幽幽转醒,蔚舟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和缓缓睁眼的江澜对视,从他眼里看到了震惊和疑惑,心道完了。
可江澜没有立即开口质问,起身看了看沉默的杜方和菲利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蔚舟皱眉:“抱歉,江指挥,我……”
“我是自愿的。”
菲利斯&杜方&蔚舟:?
江澜在三人呆愣的眼神中,抓住蔚舟的手臂,将她拉坐在床边。
“刚才我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没能及时招待两位,不好意思。”
菲利斯&杜方:……
太累了,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蔚舟及时接收到他的暗示,硬着头皮道:“……对,我们、我们约好的。”
两位长辈浑身尴尬,互相给出台阶:
“怪我怪我,怎么能随便闯进你们的房间。”
“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么晚还来拜访。”
白天还在言语交锋的两位掌权人,此时和多年老友一般,结伴往外走。
杜方在带上门前多问了一句:“舟舟,你晚上还回家吗?”
蔚舟闭上眼睛:“暂时……不回。”
房门被彻底关上了。
密闭的空间内只余一对年轻男女,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气氛逐渐滑向暧昧——这是江澜认为的。
蔚舟只觉短短半天,比她过往二十年的经历还要跌宕起伏。
“江指挥,我可以解释。”
江澜摸了摸脸上未干的水渍,仰头看她:“是你帮我擦的脸吗?”
蔚舟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是问这个,准备好的说辞断在嘴里,模糊“嗯”了一声,将湿巾举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