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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不知道这对母子到底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药，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眼泪不停地掉。

我的余光看见张建雄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径直朝钢琴的方向走去：“你要干什么！”

我一下没拽住他，满满一杯水全部浇在了琴键上。

“让你昨天打我，你打我我就给你的钢琴洗澡！”

妈妈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也毁了。

我的心冷的像铁一样，只是这次我没再当场发作。没有爸妈袒护的小孩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敢抢我妈妈留下的东西，他们也得有这个命！

我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塞给了张建雄两百块钱。

“谢谢弟弟帮我洗钢琴。记得以后要洗商场里最大最漂亮的钢琴奥，这样妈妈会奖励你更多零花钱的。”

07

我假意同意过户房子，但要求我爸必须给我买一个小公寓做补偿。

有了这个理由做拖延，他俩又办了结婚证，王淑芬自觉拿捏住了我，倒也没有逼得太紧。

我和张建雄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每次他犯错被训斥，我都会安慰鼓励他。

王淑芬给他的零花钱不够，我就加倍的给他添。

在我的刻意引导下，张建雄越来越不受管束。在我的安利下，他很快开始接触一些充满暴力元素的网络游戏，那些血腥的画面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血液里的暴戾因子，让张建雄的行为变得更加不可控。

短短两个月，张建雄先是把惩罚他的老师推下了楼梯，又学着拳击游戏里的角色把同学打的鼻梁骨折，最后他趁着午休时间一把火点燃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在赔了学校一大笔钱后，张建雄还是被开除了。

那是王淑芬第一次揍他。但有超雄基因的小孩骨子里压根就没有愧疚感，他只会憎恶一切不顺从他的人。

张建雄趁王淑芬不备，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用力地砸向了他妈妈的后脑勺。血流了一地，王淑芬倒地不起，张建雄把家里的窗户全部封闭，拧开了厨房的煤气，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跑出门玩了。

如果不是我爸及时回家，恐怕王淑芬早就没命了。

可即使这样，王淑芬还是护着张建雄，死也不肯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我洗花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年龄大了记性也不好，做完饭煤气也忘了关。

看着张建雄在全家人的纵容下变得越发可怕，我心里安安窃喜。总有一天他会惹上全家都解决不了的麻烦。

这一天没有让我等太久。

由于不在入学季，王淑芬不想让张建雄在家无所事事，跟我爸商量着先送张建雄上个兴趣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