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三昧鸟嚎得像是谁死了,“城主别吃!”
岑浪瞥了眼三昧鸟,也有些犹豫,别是忘川花真的有什么毒吧?
攥着那片花瓣撤回手,问三昧鸟:“到底怎么回事?”
三昧鸟脸色焦急,急出了眼泪,抬袖子擦了擦脸,道:“我们都瞒着他,不告诉他忘川花在哪儿……你给他忘川花,就是想害死他!”
岑浪:“忘川花为什么会害死他?”
三昧鸟放下擦眼泪的手臂:“城主以前一心只想报仇,他若去报仇,只有死路一条!”
沈醉收起羽翼,一身新衣后背被羽翼毁得破破烂烂。
岑浪面向沈醉,弯了弯唇角:“三昧鸟说的话你听见了,听起来你应该是有个仇人,有仇人,意味着你曾经被对方夺走过珍贵的东西,即便如此,你也要想起来吗?”
沈醉犹豫片刻,问道:“你希望我想起来自己是谁吗?”
“不用问我,只问你自己。”岑浪温声道,“你想要想起来么?”
“想。”沈醉道。
岑浪再次伸出手,将忘川花花瓣递过去。
三昧鸟扑上来抢,未能近沈醉的身,被沈醉一袖子挥得摔了个跟头。
沈醉用另一只手拈起忘川花,放入口中。
岑浪屏住呼吸,只见沈醉喉结滚动,少顷,忽地一大口血从沈醉两片薄唇中喷涌而出!
“沈醉!”岑浪一步上前扶住人。
“城主!”三昧鸟也爬起来,一把搡开岑浪,扶住沈醉放平。
沈醉悄然无息,显然是昏死过去了。
岑浪半蹲下来,二指覆在沈醉手腕探了探脉门,探到一切正常,才舒出一口长气。
那一边,三昧鸟腾地扑起来,扯住岑浪衣领恶狠狠道:“都怪我一时心软,在酒街那晚,我就该吐火烧死你这个祸害!”
不提醒岑浪,他还想不起来。
岑浪顺着问道:“那你那时候为什么不烧死我?”
三昧鸟:“我本来是去烧死你的,但城主本来就对我没那个念想,我烧死你,他也不喜欢我,干嘛烧你,我跟你又没仇。”
顿了顿,见岑浪手指还搭在沈醉手腕,三昧鸟催促道:“探出什么了,我家城主有没有事?”
岑浪:“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