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就知道,正常人肯定看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暗示。
还没在脑子里过完自己这十八年的走马灯,问萦看到曲藿眼中的茫然变成了然。
怎么好像变亮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巷尾。
枯黄的藤蔓挂在墙上,左右摇曳着。
雪比方才小了些。
“可以吗?”
曲藿轻声问他,呵出的气化成白雾。
差点忘了,曲藿不是一般人。
问萦的心情依旧绝望,但萌生几分没来由的诡异欣慰。
曲藿会对了意,问萦反倒有些扭捏。
“嗯。”
他的视线和眼前人错开,慢吞吞拉下层层叠叠的围巾。
“我不是说,这种小事”
不要问他。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猝不及防地,他的嘴唇贴上了从未有过的陌生触感。
炽热且柔软。
心里那点不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绵延的白,从心脏延伸至大脑,随后炸开烟花。
睫毛轻颤,问萦匆忙地闭上了眼。
他感觉到曲藿难得地心急了。
曲藿刚才分明很克制,现在却比他要急得多。
像是被原本只静静流淌着岩浆的活火山,毫无征兆地喷薄而出。
被紧紧地抱着,混乱之中,问萦的嘴唇像是被半尖的牙垫了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叮咬似的轻微痛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柔软。
好像有点太刺激了。
问萦回抱住他,恍惚地想着。
因为放着鲜花而合不拢的包静静躺在地上,里面的香槟玫瑰沾染了风雪,依旧盛放得明艳。
伴随着心理性的愉悦,问萦有点喘不上气。
这是生理性的。
但曲藿没有停手的意思
忍无可忍,问萦轻轻用手推了下。
曲藿没反应。
他没下重手,又狠下心推了两下。
勉强分开,他轻声抱怨。
“我喘不过气。”
“抱歉。”
曲藿显然也不会换气,气息同他一样紊乱。
毫无规律的喘息声交叠在一起,问萦的心率愈发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