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陆洲延到冰岛的第二天。
他在的地方人烟稀少,环境安静。
非常符合陆洲延来这里的期待。
不知道隔着几万里的距离,他还能不能听见小秘书的心音。
抱着这样的猜测,陆洲延一路向北,到了北极。
[我虽然瘦但我力气大,身体好得很,不信你看我的跳远。]
[。。。。。。不信你看我的坐位体前屈。]
[。。。。。。不信你看我的仰卧起坐。]
[。。。。。。不信你看我的肺活量。]
[出了点意外,要不看看我的跑步?海茶你看好了我跑步绝对是快的,从前都追上过偷外卖的人,包快的啊。]
陆洲延:“。。。。。。。”
他绝望地发现自己还是可以听见小女生叽叽喳喳的心音。
五分钟后。
[啊啊啊啊啊啊!好累,好累!]
[死腿跑快点啊,我跑跑跑,我追追追。]
[啊。。。啊。。。啊。。。,喘不上气了呜呜呜。]
[可以的我是坠棒的,我冲刺,我冲冲冲。。。。。。]
。。。。。。
耳畔是冰原呼啸而过的寒风,脑中是小秘书软弱无助的叫嚷。
盛白厘音色清凌,是很澄澈的少女音,跑起步来时声音断断续续的,时不时呻。吟几句,像在求饶,呜咽着哭泣,听起来很可怜。
陆洲延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跑步时的模样。
宽大的T恤被风吹起,鼓起一个包,很快又被风带着贴合身体曲线,露出清瘦的脊背和腰线,不厚不薄的嘴唇微张着,汲取空气中微薄的氧气,眼神坚毅冷静。。。。。。
心里在直呼救命。
陆洲延:“。。。。。。。”
这笨蛋秘书,身体素质也太差了。
陆洲延的嘴角向上牵了牵,无奈地笑了笑。
[呜。。。呜。。。呜,头好晕,咳咳,救命。]
[呜。。。。。啊。。。。。。]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陆洲延的脑海也忽地安静了,失去所有声音。
怎么了?
翘起的唇角一点点变平变直。陆洲延感觉不对劲。
这秘书不会晕倒了吧?
校医院里。
盛白厘躺在洁白的床上,在海茶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呼喊中缓缓睁开眼。
我又死了?
不对,没死。
盛白厘掀开被子,环顾一圈,明白了自己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