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微微眨着眼,长睫湿润地颤动着,白脸吓的血色全无,不住往后缩。
闻之鸷继续问:“要不要?”
时恬有点儿发不出声音。
闻之鸷扣住清瘦的手腕,感受到身下颤抖后没再继续动作,时恬眼眶都红了,兔子似的,把脑袋重重地往臂弯里一埋。
“不要……”
声音闷的发腻,听见,闻之鸷本来还想逗他,这一来直接感觉命他妈要没了,手里掏半天的烟没掏出来。
——omega奶音都吓出来了。
不要俩字说得比要还挠人。
半晌没有反应,时恬抬头,闻之鸷懒洋洋靠病床舐着腮,似乎挺想笑。
“……”时恬明白过来,耳尖通红,泄愤地拽了拽被子。
沉默片刻,时恬说:“我要走了。”
“我还没睡着。”
“我不管,我要走。”时恬说着,脚却没有动。
闻之鸷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越想越气,时恬忍不住逼逼:“不想安抚你了,你心情变好,我心情变差。”
闻之鸷唇边挑了点弧度。
“何况做这些,好处都让你占了。我什么都没捞着。”时恬给他看表,“这几天还要月考,这么紧张的时间,陪你在医院逼逼赖赖。”
闻之鸷点头:“是挺委屈。”
时恬:“哼。”
“所以呢,不如,”闻之鸷话锋一转,眸底色泽加深,无所谓道,“月考不参加了,我跟你班主任说说这件事。”
时恬怔了怔。
月考不考有些出乎意料,当然凭闻之鸷的身份肯定办得到。
“那是不是太夸张了?”
“一点不夸张。”闻之鸷无意识揉了揉手腕,整个人似笑非笑,“易感期这几天,你得来我家陪我。”
时恬:“…………”
*
人倒霉了喝冷水都塞牙。
时恬开始就知道认识闻之鸷这逼绝无好事,虽然他是典型的人上人,按他爸的话来说帮忙提鞋都算荣幸。
现在,时恬肩负着安慰易感期闻之鸷的重任,按理说,应该像大部分omega一样感到荣幸。毕竟老一辈父母都这么教,为宗家生儿育女,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但时恬没兴趣承担这福分。
尤其走出病房门,看到了眼前高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