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原本空无躲避的长走廊里,贴着山庄内部服务人员才能进入标识的房间里,打开了门,伸出一条胳膊,将他连人带轮椅地轻轻拖了进房间里。
这个凭空无故出现的手,就让苏擒吓了一跳。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光线灰暗,只能听见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头顶:“怎么,跟踪你上司上瘾了?”
还没让苏擒回答时,那个人的下巴贴在了苏擒的肩膀上,“你怎么这么好闻,苏擒,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这第二句话,声色和说话的内容更加让苏擒熟悉了。
苏擒的疑问:“你怎么在这里?”说着,谢角从上而下地抱住他似的方式——贴在苏擒身上,让苏擒感到多少一点不舒服。
因为他很少跟不是亲人以外的人这么亲近。
谢角没有松开手,鼻子嗅在了苏擒的发丝间,淡淡的一股洗发水的清冷百合的清香,衣服间还有一点若即若离的木瓜沐浴露。
谢角从来不觉得木瓜气味的东西有多好闻,以前甚至还有一点厌恶和嫌弃。
但是这股萦绕着不知道是沐浴露里混合了奶香还是说是因为是出现那个人身上,所以显得格外好闻,甚至独一无二。
谢角的下颚肆无忌惮地靠在了苏擒的发丝间,环抱住那个人的车——顺带也张开手抱住那个轮椅上的人。“我在保护你哦,难道你想让你上司看见你在跟踪他?”
他说的上司,也就是李宗。
苏擒闷在了谢角的衣服里,虽然很出乎意料的干净,没有什么汗、香烟或是浓郁的香水味道。可是他还有一点不自在:“我呼吸不上来了……”
谢角狡猾的声音:“是吗,”说着,头颅低下了一点,亲在了苏擒的软软白白的脸颊上,“你好香哦,”淡淡萦绕的香气,几乎可以忽视不计。但是只要靠近了,那阵淡淡的清香又会钻到鼻子里,心尖里。
就像是要了命的罂粟。世人都以为罂粟是有多浓郁的气味,殊不知,若即若离淡淡袅袅,才是最致命,最让人付上沉重的代价。
实现愿望,就是这么心情愉悦。
以至于在不充足的光线下,被苏擒恶狠狠地盯了一眼。谢角依旧很好的心情。
苏擒伸出了手,用手背去狠狠地擦谢角亲吻过他的脸颊的口水和痕迹。
这一幕被谢角看见了,谢角又俯低了一点身体:“你有洁癖?怎么不见你对你哥哥们有洁癖?”
苏擒更想质问谢角,你见过我哥亲我?
疯子是听不进去解释的,苏擒懒得废话,擦了一下,感觉算是把谢角的口水擦干净了。因为他身上没有纸巾,要是有餐巾纸的话一定不会去用手。
就在苏擒心满意得擦干净脸,准备在这间房间里躲多一两分钟就出去,结果谢角单手捧起他的那张脸,再次贴上来,牢牢死死地再亲了一大口!
“!!”
钱立到处找苏擒,结果看到了走廊中,出现了轮椅上的苏擒,以及他边上站着心情愉悦、虽然脸上有一处挨了揍的谢角。
苏擒是几乎黑着脸的。
钱立立马赶过来,对于谢角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感到好奇,可是他更担心苏擒:“没事吧?”
苏擒摇了摇头,还能有什么事,顶多被谢角这个混蛋足足地啃了好几大口。
“你看到李宗没有?”苏擒问钱立,他最关心的人赵合还算不上,他最密切注意的是李宗。
他们收买了赵合的司机,也收买了他身边的一个得力的人,那人叫小郑。“小郑说过,赵合琢磨着红线村那块地,想找人合作。看中哪块地搞开发,当然得跟政府合作。土地买卖本来就是政府和开发商之间的交易事情。”
苏擒说着,“可为什么李宗也来了这次的饭局兼会议,他难道跟赵合在合作?”
“可红线村是苏门明年最大的项目,怎么赵合在打这个的主意?李宗也掺和进去了?”钱立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了这么多政府官员,还有苏门和赵合两个苏氏集团下企业的老总进去后,钱立在琢磨:“要是普通的官商联手合作,是房产界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以前经济没有开放,或是更远一点的封建时候,要是官商合作,那得叫官商勾结,现代多了一个互赢概念,叫做官商联合,互利共赢。
苏擒说:“不正常的是,红线村是苏门的项目,赵合居然是主动牵线官员插手的人?”
赵合并非归属苏门,而是苏氏集团一个占股7%的股东。
他跟李宗合伙搞红线村,怕是要从中得利。但是,苏擒总觉得李宗有问题,是上辈子害他家破人亡的其中一员。
所以,重生后的他密切关注了李宗很多行动。
谢角在一旁,抽着从服务员送菜盘子里的中途拿走的椰子里的椰子水,服务员哭丧着脸:“这是xx包厢的客人点的。”怎么送菜途中就被这个狂妄没有素质的客人抢走了?
谢角抽出钞票:“你再开一个给他们不就行了吗?再拿多一个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