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立也是近几天才知道了苏擒生日,他好像忘记了苏擒出生在哪个季节。毕业后,苏擒就不怎么和家里人一同办生日了。
他的朋友在哪里,苏擒就在哪里。
这次,苏擒说的是,白天跟朋友吃饭,晚上回家跟自己家人吃顿饭。这一天的生日安排就这样。
钱立听了后,诧异:“这么寡淡么?”
苏擒追忆当初,哭笑不得。只好装作想开了说:“我以前年少不懂风花雪月,大操大办了多了。现在腻了。”
钱立听了一副我不信的神情。
“订的是国际酒店,只是吃顿饭,会不会太简单了?”钱立看了节目单都觉得清汤寡水,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都快丧失了对红尘的眷恋。
苏擒:“我又不是过六十大寿,要这么隆重么?要不要请我哥回来跟我走台唱首歌?”说的是苏寅。
钱立哈哈笑了。
他想了一件事,犹豫地说出来:“谢角带你兜风后那几天,你没回家,你三哥苏寅还专门打了电话给我。”
“我回个电话给苏寅就没事了。”苏擒是这么想的,前世自己觉得,也就苏寅在乎他一点。苏寅也就是他们几个兄弟中最急性子的,虽然显得热络,更让苏擒感觉关心道自己了。
国际酒店。
来的都是他们圈子里的宾客,和苏擒熟的,或者不熟的,有的都被邀请来了。
苏擒以前好热闹,飞无国属的小岛过生日有,去国外过也有。很暴发户的气质,不太符合南方苏家的做派。他们都当苏擒是苏家的弃棋了,尤其是被弃后的苏擒加倍地纵情酒色。
这点暴发户的气质,还是合理的。事实也是这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苏擒是自以为弃棋、缺少关心关爱。
苏擒已经换上了秋装,他继承了苏家的长相,基因的优越让他的脸在每个宾客脑海里印象有那么一点深。
圈子都知道翁裴是真国色,苏市长是难得一见的天香。
苏寅这位荧幕明星大名在外,偶尔出现在摸不着的冰冷荧屏上。而他们能见到的,就是苏擒了。偏偏苏擒结合了前两者,更加得亲近别人一些的气质。
但也矜贵,稍稍的清冷。
但是只要他稍稍眼里带笑,就会觉得雪消云霁,三月锦团。
杜恒来得不早不晚,正巧看了在热身玩了两把梭哈的苏擒。他夸奖苏擒说:“寿星今天丰神俊逸,就缺个佳人。”
杜恒是老熟人了。苏擒只笑着塑料客气道,“杜总赏脸我这小地方,快入座。玩两把?”
“说的什么话,南方系的子弟里,你不称第一,谁敢说话。”
苏擒听了只笑不语。
杜恒说:“今天谁敢跟寿星叫,我跟着寿星压就好了。”也就是小赌怡情,梭哈、麻将这种流行于年轻人的活动。
钟澄来得较晚一点,他说:“小苏总,今天趁东风,旺得很。”他很少说场面话,苏擒有时候听习惯了这些顺耳的话,但是从钟澄口中说出来,都觉得有一点隆重了。
苏擒收的礼物,都不算得什么。纨绔谁出手很大方,除了托苏擒办事的。苏擒一般帮办不了什么大事情,所以礼物都是一些他们这种阶层的普通能随意消费的礼品。
钟澄送他的是一对彩玉貔貅。
一般彩玉要比纯色玉要低一点价格,可这是彩玉中最高的规格。
“钟少见会了投其所好,知道我喜欢什么。”
“啊,我居然不知道?”钟澄听苏擒这么说,也有些意外。
苏擒笑:“我喜欢财啊,送我貔貅,不是正好?”
大家哈哈乐了起来,气氛在钟澄来了后热了不少。北方的贵客,除了翁家的人,很少有这么背景恢弘的子弟。
“你喜欢就好了。”
打了一下梭哈。
钟澄笑说,“有个项目,要不要一起玩玩。”
不光来南方见识,顺便也做点生意。开拓下人际圈。
苏擒笑笑,“什么项目?”
“也就是,把旁边的开区发渔村湾发展成一个商圈城市。”
“城市建设我可不懂行,”苏擒婉言应付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