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巴掌。
卫崇眨眨眼睛,不敢动了。眼睛里渐渐恢复了清明。
而徐鸯,则是终于又能呼吸了。她终于完全躲开那个可怖的怀抱,长吸一口气。
理智回笼。
“……你这不是胡闹吗!”她压着声音,怒斥道。
对比而言,那个潜伏进狱中,然后揍寇丰一顿的主意,可行性大多了。
白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底线在徐鸯一次次的轰炸下,一步步地降低了。
只看此时徐鸯的默不作声,给了她极大的心理阴影。
孩子不出声,多半在作妖。
她警惕地把自己的防备之心拉到最大,可徐鸯只是面色奇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我要进宫”,就溜走了。
白蔷满脑门子问号。随即猛地瞪大双眼。
卧槽?她不会真的是去找队长告状去了吧?
其实手心里的些许红痕,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聂姜这突然的一声惊呼,反而让她越发心虚了。
“……是、是白日里纵马,兴许那马缰有点刮手吧。”她说,嘴里发干。
聂姜的视线转为疑惑。
“……和那位一起骑马,伤的吗?”她说。
不知为何,徐鸯几乎能从这句话中听出隐隐的杀意来。
第62章陆菽(三)
“……和那位一起骑马,伤的吗?”
那位,当然是说的陆菽。
然而此事确实又与陆菽无干……虽然她徐鸯的确是去马场同陆菽潇洒了整整一个下午。
若她像先帝那样,或者,更直白地说,哪怕她像一个普通的“夫君”那样,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出去,当然不会因此与聂姜生什么嫌隙。
而这些人,都冷漠地看着她们这一行跪着喊冤的女眷。
有什么东西脱离她们预计了。
寇老太太猛的站起,也不像是刚刚那么衰老虚弱了,几步并作一步冲到那汉子身前,一把抢过报刊。
她展开一看,立刻大惊失色。
她怒气冲冲地抬眼:“——一派胡言,是谁在这污蔑我儿!”
卫统领也只是感慨了一句,看着徐鸯意有所指地提醒:“你出宫去也好,离得远点。”
这句离得远不知道是指皇宫,还是指的谁。
“咱们暗卫是武器,用的顺手就好好养护,用的不好。上面的人随手一换,又是一把新的。”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白蔷:“可能还是老板的要求有点达不到,我就说让你去问问姚老板能不能去掉几条。现在的社会,无父无母还可能,无兄弟姐妹无其他亲戚牵扯,这就有点难了。”
不过老板家大业大,有担忧也正常。总结就是:经费再来点吧。
白隼揉了揉太阳穴,对她演的这死出习惯到不想再多看一眼:“你也知道,暗卫处最近在重组,咱们的统领换了,很多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啊。”
“哦。”徐鸯脸上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啧。”
即使她没有再说什么,但这两个语气词已经表达得够多了。
白隼:……心累。那苏禹死之前就写好了奏折,被他儿子害死后,奏折直接盖上寇丰的印章成为了他邀功的筹码。
上面写的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水患之时,她和寇丰早就被吓破了胆子。上游的水灾还没冲下来,两人就带着寇府的所有钱财奔出几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