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还是姐姐。
她为这个角色创作了不少难以言说的内容,可以说把那个游戏里的所有女性角色都拉来做这个姐姐的1,是这角色出了名的嬷嬷。
如今来到这书中世界,面前这女人,除了不是红眸……
徐鸯紧咬下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日这人病了这么一遭,柔柔弱弱,眼尾甚至还因着呛咳微微泛红,抱在怀中时也分外柔软。
她强压着自己敛了心神,温声道:“师尊,喝药吧。”
卫崇心中呵笑,冷了声音:“徒儿这么急着让为师喝药,是急着去修炼吗?往日怎不见徒儿如此用功?既是如此,徒儿去修炼吧,本座倒也没有柔弱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地步。”
“没有,我……”徐鸯决定拉秦思悦来背锅:“秦师伯说,这药要温热着喝才能发挥全部功效。”
“师尊,今日天凉,药温降得也快,还是早些喝了吧。”
她知晓卫崇是因着方才的犹豫而置气,此时却是有苦讲不出,只好哄着这人喝药。
【若是将病拖得严重了,不知道会引发什么并发症,依秦师伯说她心肺功能本就不好,可别拖成心肌炎了。】
【我该怎么告诉她我不是不想见她,也不是急着修炼,只是……她这么柔弱,我好想亲她……】
卫崇顺着银发的手僵了一瞬,不动声色地提了提衣领,轻咳一声:“将药端过来吧,你说的对,是得温热着喝。”
【这种话应该更不能说吧?哎呀,怎……嗯?愿意喝啦?】
【哎呦,我的师尊尊啊,可快点好起来吧,全仰着你讨生活呢。】
卫长老就看着自家这个心理活动分外活泛什么都敢想什么都在想的小家伙,木着一张脸,十分清冷幽静地道了一声:“好的。”
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装得如此纯净可爱的?
倒也不是说她在心里念叨的那些不纯净可爱……好吧,确实不纯净可爱。
谁对着一个病人想“我想亲你”啊。
卫长老端着碗的手都在颤,乖徒儿本还低眉顺眼站在一旁,余光瞟到柔弱的师尊似乎连碗都端不稳了,好心上来扶了一下。
成功呛到了她的师尊。
又是几声重重的咳嗽带着气喘,红意自眼尾漫开,银发轻抖又无力落下,又增几分柔弱。
咳嗽的间隙,女人冷声道:“出去。”
徐鸯刚端起蜜饯的手顿在空中,应了一声:“是。”
——为何要集字?
彼时,是因为只有朱津的信才能“迫使”聂永相信朱津有卸磨杀驴的意图。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但今时今日,原因当然就不一样了。
岑先一定得——或者说,刘肃一定得——伪造这封寻常无比的信,是因为聂永的信,他不敢盗,盗了也无用!
盗了第一封,还有第二封、第三封。他只能用这封假信来替换,让聂永与徐鸯都以为信没有丢,这样,聂永不会再寄,徐鸯不会再问——
这样,才能短暂地瞒过徐鸯,任城以西的许州军,动了。
第122章刘肃(九)
“还有事要‘劳烦’你。”徐鸯说。
这会儿,她的怒气已经消弭了近半,神色渐渐冷漠下来,只是眼中仍有冰冷的怒意在平静地燃烧。王琬看了一眼,便好像被烫到一般低头,沉声应道:
“陛下请赐示。”
“这信……不知道聂永原本送来的信是怎样的,但大抵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刘肃费尽心机,图谋的应当就是淮北与青州,再包抄我们……卫氏宗亲里一半以上的软骨头,恐怕早已和他私相授受了。”徐鸯顿了顿,道,
“两年前的事,朕要你再做一遍……你能做到吗?”
王琬闻言一怔。
两年前,正是他一身孝衣,独行几百里,远涉青州,靠着一封信,解了洛阳一城之围。
几只小家伙日日被拎去浣溪峰突飞猛进,好不容易适应了脑海里每日盘旋着小徒儿的心声的卫长老反而不适应了。
好在如今眼前还算有正事待做,不算太过安静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