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倚窗而立,丰腴的身段勾勒出妙曼的剪影。
谁能想到这个风韵犹存的美妇,竟与沈展鹏相差二十载春秋。
三年前,为躲避仇家追杀,夫妻俩辗转至江陵,不想丈夫还是未能逃过病痛的折磨。
她守着他的病榻,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消瘦,最终带着遗憾离世,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孤苦伶仃。
正是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沈展鹏待她照顾有加。
这个比她大了二十岁的男人,用他特有的成熟稳重,慢慢融化了她心中的坚冰。
婚后日子虽称不上富贵,却也其乐融融。
沈展鹏待她极好,帮中大小事务都与她商议。
她也颇有几分见识,常为丈夫分忧解难。
两人虽是夫随妇唱,倒也似那真正的恩爱夫妻一般。
可自从那白连生到来后,一切都变了。
丈夫开始对她欲言又止,那些从前常常与她商议的帮中要事,也不再提及。
每次那白连生来访,她总觉得此人眼神阴鸷,说话时还时不时用余光偷瞄她。
那目光令她不寒而栗,仿佛毒蛇在暗中窥视猎物。
有时她撞见丈夫与白连生密谈,两人见她来,立刻收声。
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好多问。
只是每每看到丈夫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愁绪,心中便隐隐不安。
窗外,院中的青石板路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霜,远处传来几声寂寞的更声。
月色正浓,给窗前的梅枝镀上一层清冷的银光,花影斑驳,如同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
正当沈夫人出神之际,屋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夫人……”一声低沉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沈夫人秀眉轻蹙,“这个时辰……”声音平和中带着一丝责意。
“有要事相告。”那声音低沉而克制。
“在外稍候。”她淡淡道,语气中却藏着一分温柔。
待那脚步声渐远,她对着铜镜稍作整理,掩了掩半露的酥胸,又拢了拢散落的青丝,这才施施然向外走去。
一盏孤灯在外厅中摇曳,灯影在墙上起起落落。
月光从敞开的窗棂斜斜洒进来,与那昏黄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给这前院的偏厅平添了几分清冷。
邓百川立在那里,身形挺拔,丝毫看不出已是年过半百的人。
这个丐帮七袋长老,如今虽是分舵副舵主,但那一身英气却丝毫不减当年。
灯光下,他微微泛白的鬓角反而平添了几分成熟男子的魅力。
沈夫人莲步轻移,步入厅中。
她身着一袭素色罗裙,丰腴的身影在灯火辉映下若隐若现,平添几分神秘与风情。
“这般深夜来访,邓舵主有何贵干?”她轻启朱唇,语气平和中透着一丝疑惑。
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微微抬起,目光清澈而淡然。
邓百川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夫人可知我今夜为何而来?”
“邓舵主但说无妨。”
沈夫人微微一笑,笑容恬淡中带着几分疏离,“若是帮中要事,妾身自当转告舵主。”
灯影摇曳,她的秀美容颜在明暗交错间更显动人,仿佛一朵绽放在夜色中的幽兰。
邓百川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她的面庞,喉结微微滚动:“过了今晚,这分舵便要易主了。”
沈夫人微微一怔,心中升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