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门再次关上。
我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体内涌现出许久未有过的希望和力量。
我欣喜地转头准备跟另外几人说话时,听到了辛姓男子的声音。
“咱们……终于可以从这里出去了?”他的声音里有着按捺不住的狂喜和疑虑。
我努力地平复着心情,低声道:“看来他们准备放我们出去了,不知道是要带我们到其他的地方还是怎么的。”
吴姓青年希冀与恐惧交杂的声音也响起:“万一他们是准备把我们带出去杀了呢?”
我和辛姓男子一时无语,我缓慢地回答道:“应该不会的,他们要是想杀我们,易如反掌,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的。应该是有什么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吧?无论如何,都比这样烂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好。”
理论上是如此,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封禁,我也无法抑制自己决堤的负面情绪,和那淹没理智的期待。
哪怕是要带我们出去一刀砍了,也比留在这里好。
一刻钟后,门果然按时打开,我透着头罩一看到光亮便跃起身来。
“一个一个向前来。”
我让那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先行,然后跟在辛姓男子后面。
出了门后,我被粗暴地拽住,身旁的人将一匹麻布裹在我身上遮住了我的身形,亦步亦趋地走到外面。
“这是马车,上去。”
我顺从地挣扎着爬上了马车。
一阵颠簸之后,又同样地被拉下车。
这时似乎是晚上,我久仰地深深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被推搡着走了一段路。
“上船。”
上船?
这是码头区?
我心中一凛,勉强从之前的颓废和绝望脱身出来,大脑重新开始运转。
难道这是徐富贵的人?
唐禹仁呢?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上了船,被赶进船舱里,身边挤着几个同样的俘虏。
很快,船便动了起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建宁吗?
就在我开始思索的时候,腰间一阵麻木,忽地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时已是白天,也不知道我昏了多久,行了多远。
船在继续穿行了数个小时后终于缓缓地停靠在岸边。
我们被带出,就地解手,然后上了一辆马车,直到深夜之后才停了下来。
那些人让我们解手一趟,随便扔了点吃食给我们。
我感觉似乎这里似乎是野外,可以听见虫鸣声,但并不闷热。
草草地结营过了一夜后,我们走到下一天的晚上时,终于停了下来。
抛开我昏迷的时段都有两天的行程,水陆两路齐走,我估摸走了至少两三百公里的路,离越城已经很远了。
这到底是青莲教的人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