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小狐妖强撑着睁开眼,半坐起身来。房里只剩下他一人,被子滑落的瞬间,他瞥到身上姹紫嫣红的痕迹,赶紧抓住被角往上扯。一直扯到连脑袋也盖住,自己在里边偷偷又羞又臊又庆幸地乐。
小山鸡又美貌,又单纯,又大,又凶……啊啊啊,不能想,这一回清醒状态下,每一个画面他都记得,每次触碰的感觉历历在目。白隐玉感慨,他简直是撞了大运。可他也开始犯愁,若是有一天人家记起自己家在何处,要离开的话,他去哪里找一个这样完美的替代品?
着实令人欣喜又苦恼,压根忘了昨夜是谁赌咒发誓,非卿不嫁,嫁鸡随鸡。在他的认知里,狐妖是没有礼义廉耻从一而终这些俗套约束的,也就是这小山鸡好糊弄。
他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才后知后觉身体如散了架一般,哪哪都疼。
推门声响起,白隐玉下意识要往被子里钻,又蓦地停住动作,故作镇定地挺直脊背倚在床头,露出洁白的香肩上惨遭蹂躏的痕迹。
承曦端着托盘进来,余光甫一曳过来,烫了眼一般,倏地避开。
“怎么着,不敢看你做的好事?”小狐妖理直气壮地发难,他这边腰酸背痛手脚抽筋,人家早起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他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承曦上神何曾被如此质问过,偏是心虚愧疚,无有立场反驳。
“我给你叫了早膳。”他试图转移话题。
“什么?”小狐妖一个高蹦一半,又抓回被子,悉悉嗦嗦地在里边穿衣服,嘴里数落着,“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这店里的餐食要比外边集市的摊子贵上好几倍,你也太败家了。”
从来没伺候过别人,为了赊账取餐,适才勉强自己说了好几句好话的小神君,被噎得小脸一阵青一阵白,“你记账好了,我赔给你。”
“当然要记账了,”小狐妖满不在乎,“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
“谁跟你是兄弟?”
“哦,也是,”白隐玉秋后算账,“既然不是兄弟,更得掰扯清楚。”
承曦不解,“掰扯什么?”
“昨夜,我说疼你也不停。”
“……”他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啊!
承曦张大了嘴巴,是谁不让……拿出去的?这话他只能在心底吐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小狐妖没完没了,“你还捂我的嘴。”
不捂着的话,怕是整条街的人都得被惊醒。
“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来。”
这是能控制得住得吗?
“我,我,我化狐形,差点儿淹死。”
不是捞你出来了吗,白乎乎湿漉漉的一团,煞是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