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泼他冷水,直到他亲眼看见如今苗寨的萧条景象。
"早知苗寨穷成这样,我宁可睡马路也不来了。"
"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推开苗寨的木门,年久失修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令我恍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师傅去世后,众弟子为争夺蛊术秘方而明争暗斗。
作为大师姐,我深知师傅不会忍心让毒蛊之术就此失传,哪怕世人对它避之不及。
我亲眼目睹师兄弟们你死我活,直到有人狠下心来,下了残杀的毒手。
最后偌大的苗寨只剩下我和师兄。
他逼问我秘方的下落。
"秘方在此。"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我一只手往前一伸,轻轻一吹,一群蛊虫嗖地飞出,瞬间将他淹没。
等蛊虫散去,师兄已倒地不起,胸口血肉模糊。
我取出他的心脏,吞入腹中。
藏在心底的秘方也随之一清二楚。
最恨我之人的心有了,最爱我之人的心又在何方?
我正出神,秦诀忽然推了推我的肩膀。
"瑶儿,咱们就住这儿?"
"我叫向瑶,不是瑶儿。"
秦诀依旧挑眉戏谑道:"叫你向瑶的多了去了,只有我这么叫,与众不同嘛。"
可我偏不稀罕这特殊待遇。
懒得与他争辩,叫什么都是个代号罢了。
随他去吧。
我把秦诀安顿在苗寨的偏房,那儿阴湿不重,蛊虫不多。
我则仍住在祖屋,尽管它曾爬满无数蛊虫、毒虫,却是我最钟爱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