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映捏着帕子,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姐姐。。。。。。”旁边的大妞有些忐忑,不安叫着。
阮云映这才回过神。
眉眼中写满了复杂,她喉咙一滚,声音有些低,“无事,就是听到了有些耳熟,胡乱猜的。”
片刻,她又缓缓道:“这里,还需要人吗?”
老大夫诧然,没想到她还真的愿意留下。
他点头,“少一个包药材的。”
阮云映拧眉,“可我不认得那些?”
“不用你认得,”老大夫摆手,自信道:“我让你抓什么,抓多少,你就照着做就行。”
阮云映停顿片刻,走了过去。
老大夫递给她一个口巾,“戴上,这里味杂,可别熏着你,到时候让我的宝贝药材遭殃了。”
看着他手里的巾布,阮云映迟疑接过,小心戴了起来。
“浅云,”老大夫高声喊,“拿臂绳过来,给你小师妹围上。”
阮云映红唇微张,她什么时候成小师妹了?不对,她什么时候要拜这人为师了,这不是差辈了吗?
没等她想完,白浅云就拿了臂绳到她跟前,也不管她这看着就华丽的衣衫,三下五除二就给她袖子绑了起来。
“好了,”白浅云浅浅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师妹,你可要好好干。”
说完,就笑眯眯的走了。
真好,她总算不是最小的那个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白道尘满意点头,把原先的位置让开,自己在她不远处对着病人望闻听切,口里还不忘吩咐道:
“最左上数第三盒,里面红色的朱砂粉取一平勺用油纸装起来。”
阮云映看着那案板上的盒罐不知所措,老大夫见状催道:“油纸在边上呢,朱砂粉的勺子就在朱砂里,别用成别的勺取错了。”
有人提点,阮云映虽然磕磕绊绊,但也给完成了。
老大夫偷笑,继续道:“从上往下数第三排第一个,黄白色的川贝数二十粒包起来。”
阮云映依言包好,手脚比上一回要麻利了一点。
就这样,一下午的功夫,白道尘一边给别人看病,一边指挥着阮云映,而阮云映经过半下午的折磨,速度竟然也不慢了。
少女聚精会神,深怕一个打岔,那一叠声的马宝仁杞甘松就给忘了,浑然不知额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沾湿了头发。
第一批症状轻微些的病人送走,白道尘才像想起来似的,“嗯,不错,忙碌了这么久,去歇着吧。”
他还是知道的,这娇惯着长大的姑娘可不能让她一下子做太多杂事。
“对了,”看少女正在拿帕子擦汗,他想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云映一顿,垂眼道:“叫我阮儿吧。”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有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和他说过,但她莫名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好,”白道尘点头,“明日午后,你再来这里寻我,我教你别的活计。”
还来?
阮云映瞪眼。
“怎么,不愿意?”老头见她不情愿,瞪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想拜老夫门下的弟子若干,要不是看你有几分故人之姿,你以为我会轻易选择你!”
阮云映起先还有些不服,待听到后面,“您说我有故人之姿?”
这老头,该不是匡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