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当日的确在检蔬司,看见了范闲收受贿赂三千两,正如赖御史而言此举于国法不容,可儿臣细细寻思,范闲诗才横溢,前途无量,何至于收受贿赂自毁前程?所以便觉着他另有所图,儿臣想着再等等,再看看。。。。。。。”
三言两语撇清自己的关系,也不作任何主观性的判断,这是因为李承泽还琢磨不透范闲到底想怎么做,所以少说,少错。这也中了范闲的计,接他之口为自己开脱:收受贿赂并非贪财,而或许是另有所图。。。。。。。
正当二人想要退下时,庆帝却忽然看向太子开口道:
“李承乾,当天你不也在检蔬司对面的客栈上吗,怎么,没看见?”
身边果然有他的眼线。。。。。。。李承乾深吸一口气走出,回应道:
“儿臣看见了。”
庆帝微俯身子,压迫感很强:“那你为何不参范闲?”
李承乾看向李承泽,“正如二哥所言,臣也在想范闲是否另有所图?”
李承泽嘴角微动,好事不想着兄弟,坏事要把我给拉上。。。。。。。。
庆帝饶有趣味的质问道:“那你想出什么了?”
李承乾朗声道:“儿臣认为,范闲所图,并非三千两白银。。。。。。而是三千位,收受过白银贿赂的贪官污吏!”
此言一出,群臣震惊,各位高官的脸色耐人寻味,陈萍萍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太子,垂目时眼里藏着一丝意外,李承泽的脸色愈发阴冷,似乎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庆帝没有生气,反倒呵呵一笑,朝着百官点数一番:
“这前来上朝的官员就算全是贪官,也凑不上三百数,何来的三千个之说?”
李承乾不卑不亢,接着说道:
“我大庆国力强盛,百姓安康,好比作一锅可喂饱天下之民的粥饮。
若有如窃鼠般的贪官污吏,盗米自食,锅中留污,定会坏了这锅上好餐食,况且窃鼠繁衍生息极快。
若不干加预,转眼间便会泛滥成灾,到时可就不是成百上千的麻烦了。。。。。。。”
太子殿下的言外之意,朝堂上的人精们不会听不出来。
赖御史所有顿悟,但仍对范闲抱有不满,问道:
“殿下的意思是,范闲贪污三千两白银,实则想借我都察院之手,除掉检蔬司这只恶鼠?”
李承乾摇了摇头,笑道:
“我只是猜测,怎会知范闲真实所图,毕竟三千两银子还在他钱袋里呢。”
范闲顺理成章的站出来,把他已将银子转交监察院作为物证,撇清了自己的关系,陈萍萍也推着轮椅来到陛下面前,证实范闲所行是为了查检蔬司,与贪污受贿无关。
庆帝盖棺定论,“这不就成了误会吗?范闲,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范闲向陛下行礼:
“我想为庆国。。。。。。除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