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吃醋,我只是……”
谢仪没有用这种方式表现过在意,下意识地涨红了脸。
可崔简之反手摁住她接下来的话头:“姑姑,我说了你可以吃醋。”
“我没碰她,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我都不想沾染分毫。”崔简之低喃在耳畔,酥酥痒痒的滋味瞬间溢到谢仪的天灵盖上。
她红着俏脸,攥着崔简之的衣襟时的指尖发白,生硬地转移话题:“阿福方才是不是说已经为你备了汤浴?冬日落水恐怕落了病根,快去沐浴。”
“姑姑陪我一道。”
木桶很大,容得下他们彼此。
这一趟沐浴……变了性。
热气上涌,谢仪抬眼看向天花板时,眼前染了一层薄雾。
木桶附近到处都是洋洋洒洒的水渍,她的身体被崔简之扭成了无数种姿态……
说好得冷水入体会教人发虚呢?
可为何崔简之愣是比昨夜还要勇猛许多?活像是只饿急了的小狼!
谢仪再正衣冠走出舱房时,腿忍不住地打摆摆,是小丫扶住了她。
小丫这些日子一直跟着谢谨,被她兄长养得白白嫩嫩。
谢谨和谢仪都想过要给小丫换个名字。
可是她却不愿意,说这是父母留给她的最后宝藏。
兄妹俩谁也不忍心告诉她她的父母曾在时疫艰苦时将她抛下的事实,索性也就随她高兴去了。
此刻,小丫睁着那双澄澈的眼睛盯向谢仪脖项上的红印时,兴致勃勃:“这冬日里怎还有蚊虫叮咬姑姑?要不要小丫为你上药!”
自从小丫跟着谢仪学医之后,到处就吵着要帮人上药。
锦衣卫上下都被她折腾过好几遭了。
闻言,谢仪的手将痕迹掩盖,唇角张张合合好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小丫解释这红印由来,只道:“我先前让你背得药材百解,你可背完了?”
她在医术上很有天赋,唯独不爱背书,所以对各大药材的药性也常常一知半解,没少闹出两味相冲的笑话。
一般来说只要谢仪开始这个话题,小丫将立刻撒丫子跑得比谁都快,可她这次不仅没跑,还拉着谢仪继续道:“背书不重要,但那位陈姑娘身边的弦月给我塞了好多好吃的,想要问我求药。”
“可她们先前还欺负了姑姑,我不愿意将药给她!”小丫头的鼻尖轻皱,煞是可爱:“但她说事成之后给我百两黄金,我就想来问姑姑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做这桩生意?”
谢仪心念一动:“她想求什么药?”
“合。欢。散!”
药如其名,功效一目了然。
闻言,谢仪眉峰一挑。
她没想到,陈许柔竟然又打起了这方面的主意?
想用药来让崔简之对她就范吗?
谢仪只能说,她未免也太小看了崔简之!